綿軟妖嬈的道“秦主,婢子伏侍秦主”
嬴政自始至終沒有去看那美人一眼,而是冷淡的道“站在那里,寡人沒有讓你動,你便不要動。”
“秦主”美人驚訝,但秦王的臉色十足難看,她根本不敢反駁執意,只好戰戰兢兢的道“敬諾,秦主。”
嬴政沒有再說話,自行入了路寢宮太室,將殿門一關。
成蟜從路寢出來,慢悠悠往回走,走到半路回頭看了一眼路寢的方向,嬴政在里面,美人兒也在里面,誰也沒有出來,此時此刻恐怕在成就好事兒。
成蟜踢了一腳地上的塵土,總覺得心竅中空落落的,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垂著頭回了燕飲大殿。
“成蟜成蟜”公子文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發甚么呆”
成蟜這才回了神,淡淡的看了眼公子文治,興致缺缺的道“哦,沒有啊。”
“沒有”公子文治奇怪“你自己照照鏡鑒,一副被狐貍精勾了魂兒的模樣還說沒有誒,是不是近距離看到那個美人兒,被吸走了魂魄”
公子文治說的,自然是被送入路寢宮的美人。
公子文治又道“如何那美人兒近看如何好不好看嘖嘖,王上真真兒好雅興,你看看,這才開席不久便離開了,也不知今晚還會不會回來,我覺著,八成是不會回來了,畢竟溫香軟玉在懷,這天底下多少人可以坐懷不亂呢”
成蟜撇了撇嘴巴,道“小舅舅,你今日的話真多。”
“多么”公子文治道“沒有啊,和平日里一樣罷倒是你,話好像很少,成蟜,你是不是有甚么心事兒”
“沒有,”成蟜否認,抬手壓了壓自己心口,迷茫的道“就是也不知怎么的,心口總是不舒服。”
“你不會害病了罷”公子文治焦急的道“就你這小身子板兒,今兒個如此寒冷,天氣是一日冷過一日了,你若是不舒服,趕緊叫醫士,可別拖著”
成蟜擺擺手“應是無妨。”
說到這里,便有幾個人走過來,端著羽觴耳杯,看似是來敬酒的,成蟜抬頭一眼,冤家路窄。
來敬酒的,可不是之前見過面的齊國使者么
那兩個齊國使者來者不善,上下打量著成蟜“這就是楚國來的舍人”
“失敬失敬啊”齊國使者陰陽怪氣的道“誰不知曉,楚國送來了大名鼎鼎的若敖成氏家的小君子,哎呦喂,頭一天入秦,便被秦王從寢宮中趕出來,誰成想,這第二天卻在寢宮中過夜了,也不知使了什甚么樣的手段,成小君子,改天要不然你和我們的謳者舞女多多傳授傳授經驗”
“你說甚么”成蟜還未生氣,公子文治第一個動怒,指著那兩個齊國使者的鼻子尖兒道“有種再說一遍”
成蟜趕忙拉住炸毛的公子文治,道“別生氣。”
“就是啊,”齊國使者挑釁的道“楚公子生甚么氣我們不過是開句頑笑話兒,楚公子如此
動怒,如此維護成小君子,不會也是成小君子的袍下恩客罷”
“你們”公子文治臉色氣的通紅。
成蟜幽幽的道“齊國使者,這里是秦國章臺宮燕飲大殿,你們怕是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的后花園兒了么想說甚么說甚么蟜身為秦主的舍人,承蒙王上垂青,還是可以說得上兩句話的,要不要把兩位使者今日的言辭,原原本本說給秦主聽呢”
“哦還有,”成蟜笑瞇瞇的道“你們對秦主長公子不敬的事情,要不要也說給秦主聽聽雖秦主將羋夫人退回了楚國,但長公子可還是我秦國的長公子,二位,你們如此羞辱長公子,秦主若是聽說,便是不護著長公子,總要護著秦國的顏面,不是么豈能有你們的好果子食”
“你”齊國使者立刻有些害怕了,支支吾吾的道“若敖成蟜,你一個小小的舍人,還想搬弄是非,挑撥齊秦的邦交不成”
“邦交”成蟜幽幽一笑“齊國使者不信,大可以試試,看看是邦交重要,還是秦國的臉子重要”
齊國使者的眼神很是慌亂,互相目詢,隨即全都夾著尾巴離開,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多說。
“行啊成蟜”公子文治拍了拍他“你可真厲害,兩三句話,便把齊國使者打發了。”
成蟜瞥斜了一眼灰溜溜離開的秦國使者,先是欺負長公子扶蘇,又塞美人給便宜哥哥,如今還跑過來變本加厲的埋汰人,成蟜心中冷笑,你是覺得我沒脾性,還是覺得我好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