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才不理會,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嚴嚴密密的包裹住成蟜,輕輕將人打橫抱起來,抱著成蟜便離開了偏殿,往路寢宮而去。
太室之中,美人兒等了好一陣子,眼看秦王回來了,剛要諂媚,便見到他懷中抱著另一個“美人兒”,仔細一看,竟是楚國若敖成氏家中的落魄小君子
嬴政冷淡的看了一眼美人,道“這里沒有你的事了,退下。”
美人咬了咬嘴唇,大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退了出去。
嬴政將成蟜抱入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王榻上。
“唔”成蟜蹙了蹙眉頭,勾住嬴政的脖頸,不讓他把自己放下,嘟囔道“冷”
嬴政的體溫很高,成蟜被他抱著,只覺得又溫暖,又熟悉,特別的有安全感。成蟜很缺乏這樣的安全感,一旦接觸便不愿意離開,死死揪著嬴政的衣襟不放手。
“蟜兒,”嬴政低聲道“蟜兒,來躺好。”
成蟜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目,沒甚么焦點的凝視著嬴政,眨巴了兩下眼目。
嬴政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醉糊涂了來松手,躺好了再睡。”
“沒醉”成蟜軟綿綿的抗議。
嬴政道“這還沒醉”
“就是、就是沒醉”成蟜堅持“我清醒得很我識得你,你是便宜哥哥”
嬴政無奈,剛想糾正他,哥哥就是哥哥,甚么便宜不便宜的
成蟜又道“你還是乘人之危的便宜哥哥”
嬴政挑眉“乘人之危蟜兒,此話從何說起”
成蟜撇了撇嘴巴“你上次,我受傷飲多了補藥,是不是你乘人之危”
嬴政聽他主動提起那次的事情,目光略微有些深沉,輕聲道“上次是你主動喚寡人的名字,是也不是再者說,為兄也只是幫你,并未乘人之危。”
成蟜揪著他的衣領“那就是乘人之危乘人之危而已,我也會”
嬴政的目光愈發深沉,沙啞的道“那么蟜兒打算如何趁寡人之危”
成蟜反應有些慢,動了動朦朧的眼眸,似乎想到了甚么點子,他慢條斯理的低下頭,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自己的革帶,把革帶解開,又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唰的一聲輕響,衣袍沒有帶子的束縛瞬間散開,仿佛被寒風垂落的花瓣一般,片片飄散,甚至從圓潤的肩頭滑下來,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袍,與若隱若現的肌膚。
嬴政陰霾的按住他的手背“蟜兒,你做甚么”
成蟜仗著道“你別動,我要要乘人之危”
說著,動作笨拙的將解下來的衣帶與革帶纏在嬴政手上,振振有詞的道“綁起來,便可乘人之危了,嘿嘿我真聰明。”
嬴政“”
嬴政又好氣又好笑“你想綁寡人”
“嗯嗯”成蟜真誠的點頭,眼巴巴看著嬴政,一時間有些委屈“怎么綁不住”
當然綁不住,衣帶又軟又滑,革帶有些硬度,這兩樣自是都不好用。
成蟜咬著下嘴唇,抬頭望著嬴政,胡亂的舉著衣帶與革帶,嗓音又軟又糯,仿佛在撒嬌一般“哥哥,幫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