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連忙推住嬴政的胸口,不讓他愈發的靠近自己,一口氣道“接風燕飲要開始了王上快點過去罷蟜先行一
步”
說罷,一溜煙從嬴政的手臂下面鉆出去,拽開殿門便跑,比脫兔跑得還要快。
嬴政望著成蟜離開的背影,負手從殿中走出來,涼絲絲的看了一眼方才叩門打斷談話的寺人。
寺人“”
成蟜一路跑回燕飲大殿,呼呼的喘著氣。
“誒成蟜”公子文治拍了拍他的后背“做甚么去了,怎么喘成這樣”
成蟜道“是不是你方才告密,不然王上怎么會殺過來”
公子文治自豪的一笑“是我拉王上來的,那個斗甯一看就是個蛇蝎美人兒,你小心被他算計了”
成蟜擺擺手道“放心好了,斗甯的底細,我已然探查清楚了。”
他把當年過繼的事情說了一遍與公子文治,公子文治驚訝道“竟有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說,當年斗甯是為了你好,不對,是為了他弟弟好,才主動去斗氏面前現弄,被過繼走的那他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公子文治重情重義講義氣,自然是一個感性的人,當即嘆氣道“這么說來,大家都誤會他了,他非但不是個蛇蝎美人,不止是人長得漂亮,心腸還軟,哎呀,越看越好看”
成蟜拉住他道“你可別再看了,再怎么說,那也是若敖成蟜的親哥哥,如今我便是成蟜,絕不能讓小舅舅你這個花花公子打他的注意。”
“怎么說話呢”公子文治笑道“你舅舅我這是懂得憐香惜玉,你不懂的”
成蟜笑起來“是啊,我不懂,但大舅舅合該是懂的,是不是大舅舅”
公子文治叉腰“哈哈你休想用哥哥而來壓我,我誒哥你甚么時候站在這里的”
公子琮悄無聲息的站在公子文治背后,幽幽的道“治兒,這次又看了誰家的美人兒你若再敢胡來,這次為兄可不會給你擦屁股。”
“哥”公子文治拉長了聲音,打眼色道“小輩兒還在呢,你說的太難聽了,甚么、甚么叫擦屁股”
“難道不是么”公子琮挑眉。
“那也不能那么說”公子文治面色漲紅。
燕飲很快開始了,今日是楚國使者的接風宴,不過齊國使者還沒離開,自然也會來參加,楚國、齊國和秦國三國卿大夫齊聚一堂,可謂是“其樂融融”。
成蟜瞥斜了一眼,正好看到若敖斗氏正在喝罵斗甯,果然,正是斗甯所說,若敖斗氏看起來笑呵呵,好似是一個沒脾性的小老頭,但是私底下他的脾氣可大的很,稍有不順心便會喝罵,動不動便上手打人。
若敖斗氏喝罵了幾句,提起手來便要甩斗甯巴掌,成蟜實在看不下去,“嘭”拍案而起。
他站起身來的聲音有些響亮,若敖斗氏的巴掌高高揚起,還未來得及放下。
成蟜走過去,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國特使,您遠道是客,蟜身為我們秦國的大行人,敬您一杯如何”
若敖斗氏瞥斜了一眼成蟜,說實在的,他
其實看不上成蟜,畢竟成蟜是他的小輩兒,尤其市井還傳聞成蟜是靠魅惑上位的佞臣。
若敖斗氏道“成蟜啊,你如今雖然是秦國的大行,但你如此年輕,頭等也壓不住,可輪不到你給我敬酒,你的阿父給我敬酒還差不多”
成蟜也不動怒,道是么那蟜還真是偏頗了,失禮失禮。只可惜,蟜的父親已然入土為安,是爬不出來了,若是楚國特使想要飲這杯酒,恐怕要親自到地底下去飲了”
“你”若敖斗氏指著成蟜的鼻子,剛要破口大罵。
“真真兒熱鬧。”嬴政親自走下席位來。
燕飲一開始,嬴政便一直注意著成蟜,無論是一顰一顧,還是一舉一動,成蟜給若敖斗氏敬酒,明顯是為了給斗甯解圍,嬴政登時胃里泛起一股古怪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