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已然把自己要打聽的,全都打聽到了,便不再多話,轉身急匆匆離開。
王翦跟在身后,道“樊將軍口風很嚴,成小君子這般打探恐會無功而返。”
“不,”成蟜幽幽的道“蟜已然清楚了。”
王翦奇怪,方才他也在場,樊於期分明甚么也沒說,成蟜卻說自己已經清楚了。
成蟜埋頭往章臺宮的公車署而去,直接登上軺車。
王翦道“小君子這是要出宮”
成蟜干脆利索的道“出宮,去別館。”
王翦聽到別館二字,立刻便想到了斗甯,便想到了昨日的那個親吻,收斂了自己的心神,拱手道“是,小君子。”
騎奴駕士趕車,王翦護衛,成蟜一行人立刻趕到了別館。
斗甯驚訝的看著匆匆而來的成蟜,拉著他進入屋舍,道“蟜兒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王翦,面容與平日里無異,仿佛昨日的意外并不曾發生一樣,微笑道“王翦將軍也來了。”
成蟜面容有些許的凝重,道“兄長,有些事情,蟜想與你單獨談談。”
他說著,看了一眼王翦,道“有勞王翦大哥在外面守著。”
“是,小君子。”
成蟜拉著斗甯入了屋舍,關上大門,斗甯笑道“蟜兒,是甚么事情,如此的鄭重,還怕被旁人聽了去不成”
成蟜凝視著斗甯的雙目,道“兄長,是關于齊國特使墜水一事。”
斗甯的面色陡然一僵,隨即道“哦這件事情不是已經定下了么齊國特使是因著醉酒,失足溺水而亡,如今齊國使團已然離開,還有甚么可說的么”
成蟜幽幽的道“兄長,齊國特使當真是失足溺亡的么”
斗甯維持著笑容“蟜兒,你到底要說甚么”
成蟜又問“兄長當真是被王翦抓入圄犴的么”
斗甯的笑容慢慢消失,凝視著成蟜,沒有立刻說話。
成蟜第三次開口詢問“兄長與章臺宮衛尉樊於期將軍,可是舊相識”
斗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袍,面容還是那般的平靜鎮定,但一切都瞞不過成蟜的眼目,斗甯顯然是心虛了。
成蟜再次開口道“兄長被抓入圄犴,根本不是王翦所為,而是樊於期為了掩護兄長,給兄長開脫的一個借口,對么因著兄長當時便在章臺宮湖邊,齊國特使并非失足落水,而是”
他說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