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良瞥斜了一眼受傷的公子無忌,面色陰冷的仿佛蒙著一層冰霜,呵斥道“毛賊還想跑”
成蟜趕緊檢查公子無忌,公子無忌一身都是土,不過好像并沒有受傷,對方打在公子無忌肩膀上的一掌力氣不大,只是將公子無忌打開,沒有要傷人的意思。
“沒事罷”
公子無忌搖搖頭,道“無妨。”
成蟜眼看著晉良與那黑衣人過招,晉良這樣的功夫,竟然沒能占了上風,加之對方底盤功夫好,也不戀戰,竟然直接逾墻而走。
“混賬”晉良追了幾步,但是又擔心是調虎離山,便不敢再追,折返回
來,關心的上下檢查公子無忌“你怎么樣可受傷了”
公子無忌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無妨,沒甚么大事,只是稍微磕了一下。”
成蟜驚訝的道“那是甚么人竟然能和晉良將軍打一個平手”
晉良冷聲道“那賊子油滑的厲害,一點子也不正面迎戰,哼,叫他給溜了,否則我扒他一層皮”
成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那黑衣人仿佛是從別館正院兒的方向過來的。”
“是啊,”晉良似乎想起了甚么“正院那不是韓國特使養病的院落么”
“還有,”成蟜仿佛想到了甚么“那個黑衣人的身形,像極了一個人。”
“甚么人”晉良追問。
成蟜沒有回答,只是眉頭越皺越緊,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黑衣人的背影,很像遠在楚國的便宜哥哥若敖斗甯。
因著公子無忌受傷的緣故,今日也晚了,三人便沒有再去叨擾韓非。
第二日一大早,成蟜便制定了一個巧遇計劃。
他令人從者盯著,只要韓非一出現,立刻告知自己。
“大行人大行人”仆役急匆匆跑過來,道“大行人,韓公子出現了就在院子里”
成蟜一笑,道“甚好,蟜這就去會會他。”
成蟜立刻來到了院落里,但是并不貿然上前攀談,昨日里已經攀談過了,眼看著就要拉攏成功,哪成想被晉良攪合了好事兒。
因此成蟜決定,今日不要如此刻意,稍微委婉一些
韓非昨日連夜重新編纂了邸報,整理成冊,他幾乎是一晚上沒睡,氣色不是很好,今日一起來,別館中的仆役便幺五幺六。
“別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公子”
“人家公子都在宮里住著呢”
“去,把院子灑掃了,若是掃不干凈,你便不要用朝食了。”
韓非臉色更是難看,那仆役將灑掃的東西扔下,轉身便走了。
韓非盯著地上的抹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剛要彎腰去撿,便聽到身后的方向,隔著一層院門,有人在院子里面朗聲吟讀著甚么。
“天下有道,無急患,則曰靜,遽傳不用”
是成蟜
成蟜故意站在院門外面,與韓非隔著一道大門,好似沒有看到韓非本人一般,正在津津有味的朗讀著甚么。
韓非一愣,抬起頭來,循聲望去。
成蟜讀得是甚么,韓非自然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