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與韓非促膝長談,公子無忌在一邊陪同,晉良掃完了院落,一定要湊熱鬧,雖他多半聽不懂,但執意全程在座。
眾人談著談著,便聽到晉良的吐息之聲漸漸綿長,竟是直接睡著在了席上。
“晉良將軍晉良將軍”
晉良隱隱約約聽到公子無忌的呼喚聲,連忙睜開眼目,打了一個哈欠道“談完了”
公子無忌無奈的道“還未,晉良將軍若是困了,便先去歇息罷。”
晉良看了一眼韓非,韓非還沒有要離去的意思,當即擺手道“不必,我不困,習武之人,精神頭好著呢”
成蟜“”
韓非在成蟜這里留到很晚,這才起身離去,這次大家相談甚歡,韓非走的時候,大家還相約有機會下次再一起探討。
眼看著韓非離開,晉良抱臂道“成小君子既然要拉攏韓公子,方才相談甚歡,為何不趁機提出來”
成蟜笑道“這就是你不懂了,這韓公子乃是超脫世俗的文人傲骨,蟜若是這么輕易的便提出要招攬于他,豈不是很俗氣”
“俗氣”晉良眼皮狂跳。
成蟜道“況且,韓公子如今只是別館的一個文書小吏,蟜便算要招攬他,與他本人說也沒用,他能做主跟著蟜離開么自然不能所以想要招攬韓公子,不需與他本人要人,直接在談判席上,與他的上級要人便好。”
一連好幾日,韓國特使一直說自己病著,成蟜正好利用這些時日與韓非湊近乎,他巴不得韓國特使多病幾天,自己便能多幾日與韓非名正言順的湊近乎了。
這日一起身,成蟜用了朝食,便例行公事去打聽韓非的所在,聽說韓非在院落之中,立刻便前往院落,躲在院門外面偷看。
啪
成蟜的肩膀被人拍了一記,回頭一看是晉良。
成蟜嫌棄的抖了抖肩膀“別打擾本使,沒看正忙吶”
晉良晃了晃手中的小羊皮,道“看看,這是甚么”
“甚么”成蟜只是瞥了一眼。
晉良笑道“這是從前線傳來的遽令,乃是王上親自手書。”
嬴政親自手書
成蟜眼眸瞬間亮堂起來,自從軹關分別,他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嬴政了,真別說,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還真是想念,尤其
成蟜腦海中蹦出分別前幾日,自己慶功宴上醉酒,“以下犯上”的場面,便宜哥哥的胸肌真的好偉大。
“咳咳”成蟜收回神來。
晉良道“這是王上寫給你的,旁人都不能拆開擅閱,何等的榮光,你還不快看看”
成蟜正在忙碌,一轉眼韓非換了位置,差點找不見了,便擺擺手道“你幫蟜念罷。”
“我”晉良驚訝“這里面說不定是甚么軍機要密”
成蟜道“晉良將軍是自己人,這一路都有賴將軍,蟜才如
此的平安無事,有甚么軍機要密是需要避開將軍的
再者說了,成蟜雖然已經習慣了古人的生活,但戰國時期的文字真的很拗口,很生澀,尤其嬴政又是那種文采斐然的文化人,每次寫東西都極其的深奧,成蟜最多看懂一半,若是能讓晉良讀出來,豈不是一目了然
晉良當即拆開移書“好罷,我來讀給你聽”
晉良這般說著,突然有些打磕巴,眼神狐疑的看了一眼成蟜,成蟜催促道“讀啊。”
“這”晉良眼皮狂跳,艱澀的讀道“蟜蟜兒,你著實不令為兄不省心,哥”
啪
不等晉良再讀下去,成蟜一個激靈,劈手將小羊皮搶走,也就是小羊皮柔韌,這若是一張信紙,早就被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