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震驚的瞪大眼睛,自己分明第一次見到秦王,為何秦王會識得自己還準確的喚出了自己的姓名
韓非可不知,嬴政根本不是頭一次見到韓非,他上輩子已然識得韓非,還十足的欣賞韓非,只可惜
嬴政已然顧不得這些,立刻道“你手中的玉佩,可是成蟜的玉佩”
“正是”韓非趕緊將玉佩呈上來,道“此乃秦國大行人的玉佩,大行人讓外臣前來報報信。”
王翦問道“那行人可有投趙”
“投趙怎么會如此”韓非搖頭道“大行人怎么會投趙絕沒有的事情。”
韓非將他們在前來闕與的路上,被趙軍埋伏的事情悉數告知。
嬴政先是狠狠松了一口氣,是了,蟜兒并非上輩子的公子成蟜,又如何會背棄寡人呢
但不等嬴政將這口氣吐出來,心竅又提了起來,按照韓非的說辭,趙軍埋伏,早有準備,成蟜為了讓韓非突圍,又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如此一來,成蟜此時很可能已經被趙軍抓走了,所以趙國才會有恃無恐的傳來成蟜投趙的消息,因為成蟜就在他們的手中。
嬴政的臉色黑壓壓的難看,沉聲道“王翦,立刻召開廷議,寡人要進攻闕與。”
“是”
眾人剛散去沒多久,王翦傳來消息,說是秦王要在幕府大帳召開廷議,所有的卿大夫立刻準備,匆匆趕往幕府大帳。
眾人進了大帳,嬴政便端坐在幕府的最上首,掃視著每一個人,卿大夫們敏銳的發現,幕府中還有一個陌生男子,風塵仆仆,還受了一些輕傷,那自然是韓非了。
嬴政等眾人到齊,寒聲道“韓公子,你講事情的始末,給大家伙兒說說看。”
韓非拱手,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清楚,卿大夫們立刻喧嘩起來。
“甚么大行人沒有投趙,是被趙國的伏兵抓了去”
“趙國竟如此陰險狡詐”
“正是啊,不止抓了人,還要散播此等謠言,這分明是想要動搖我秦軍的軍心吶”
樊於期眼眸亂晃,狠狠瞪了一眼韓非,他似乎沒想到成蟜還留有后手,竟然叫人突圍了出來。
嬴政幽幽的道“樊將軍,你尋來的士兵,為何與韓公子所言不一。”
“這”樊於期找借口道“這卑將也不得其解啊那士兵分明是使團之中的將士,卑將尋得他的時候,他便是如此稟報的王上,不若召見這名士兵,再次盤問,令他與韓公子對峙,如何”
嬴政心中冷笑,這個樊於期,分明知曉那士兵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因此才會說出這樣的言辭。
嬴政淡淡的道“不必了,那士兵已然暴斃。”
“甚么”樊於期一臉震驚“死了怎怎么死的怕是傷情太重,不治而亡了罷”
嬴政沒有甚么語氣,道“寡人倒不這么認為,反而像是被人買通,栽
贓陷害大行人之后,被殺人滅口了。”
樊於期心中咯噔一聲,總覺得嬴政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當即跪在地上使勁磕頭“王上卑將死罪死罪卑將錯信奸人,卑將失察只是”
樊於期看向韓非“這位韓公子,乃是韓國的貴胄,若真是如同他的說辭,趙軍偷襲我秦國的使團隊伍大行人的使團剛剛離開韓地便被偷襲,難道與韓國便沒有任何干系么”
韓非蹙眉道“諸位將軍你、你是甚么意思”
樊於期道“焉知韓國不是故意將使團引入趙國的圈套說不定這位韓公子便是一伙的他的話,不足以相信。”
韓非焦急的道“外臣乃乃是受了大行人囑托,拼死前來報信,口中絕無絕無半句虛言,否則”
不等韓非詛咒發誓,嬴政已經抬手制止,像韓非這樣的文人傲骨,實在不屑于做這等事情,況且他手中還有成蟜的半塊玉佩,加之樊於期上輩子參與謀反,孰是孰非,嬴政心中已經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