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小吏的背影,雖然天色昏沉,沒有看到正臉,但那小吏一身“不正經”的衣衫,必然沒安好心
成蟜一覺睡到大天亮,抱著被子懶了會兒床,終于洗漱更衣起來,準備去探探那個小吏的底細。
小吏已經被韓國特使送給成蟜,便是成蟜的仆役,被安排在了成蟜院落的吏徒屋舍中。
成蟜特意打聽了一下,那個小吏出門去了,并不在屋舍,于是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拉開門一個竄身入內。
屋舍十足的干凈,疊放的很整齊,案幾上放著好幾卷小羊皮,成蟜立刻走過去,展開小羊皮,上面涂涂畫畫的,好像是建筑圖紙,不過成蟜并非專業出身,因此只能看懂一個大概。
成蟜又拿起其他的來看,卻在此時,突聽踏踏踏的腳步聲朝這面而來,成蟜還以為是小吏回來了,想要躲起來,可是對方來的快,已然躲不及。
嘭
大門被推開,成蟜登時對上了來人的目光。
“哥哥”
竟然是嬴政。
成蟜驚訝的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嬴政幽幽的道“蟜兒背著哥哥收了一個美貌的小吏入房,怎么,哥哥不能查一查么”
成蟜趕緊把門掩上,心虛的道“甚么背著你,而且那個小吏,也不是很美貌。”
成蟜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簡直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嘴巴仿佛抹了蜜一般“再說了,旁人再美貌,能和我哥哥比么比我哥哥一根頭發絲兒都不如”
“是么”嬴政微笑“蟜兒的嘴巴越來越甜了那寡人要好好嘗嘗,是真的甜,還是假的甜。”
嬴政大步上前,將成蟜逼退到案幾邊,伸手一撈,讓成蟜坐在案幾上,自己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兩個人在陌生的屋舍中親吻,成蟜心跳飛快,又是緊張,又是激動,死死揪住嬴政的衣袖,吐息紊亂,眼神迷離。
嘭
成蟜一個不留神,將案幾上的小羊皮碰掉在地上,小羊皮只是卷起來,沒有系起來,咕嚕一聲散開,里面的圖紙一覽無遺。
嬴政滿不在意的瞥斜了一眼,本想立刻收回目光,哪知看了這一眼之后,眼眸中竟然閃過一絲驚訝,彎腰將小羊皮撿了起來,仔細查看。
“哥哥”成蟜道“怎么了這圖有甚么不對是不是韓國又在搞甚么陽謀陰謀的”
嬴政緊緊蹙著眉,深沉的道“蟜兒,這圖是你新收的小吏畫的”
“應該是。”成蟜點頭。
嬴政又道“這個小吏姓甚名誰”
成蟜搖頭“還沒來得及問。”
成蟜聽著嬴政的詢問,愈發覺得事情不簡單,這個社恐的小吏難道還有些來頭,竟讓嬴政如此在意。
嬴政指著小羊皮角落的一個痕跡道“這里的這個符號,若是寡人沒有記錯,是韓國司空鄭國的標記。”
“誰”成蟜不是沒聽清楚,而是不敢置信。
鄭國
就是那個說服秦王嬴政修建水渠,引水灌溉,令關中再無兇年,奠定秦始皇統一六國經濟基礎的,大名鼎鼎的疲秦間諜鄭國
成蟜感嘆道“韓國真心不靠譜,鄭國明明可以靠才華吃飯,偏偏讓人家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