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站在亭臺之中,夜色降臨,微風牽動著單薄的衣擺,他瞇了瞇眼目,用余光瞥斜了一眼湖邊的方向,正是成蟜藏身的地方。
成蟜失憶了,不記得自己,還將斗甯誤以為是“哥哥”,嬴政本打算將這一切都與成蟜說清楚,但轉念一想,若是直接與成蟜說,成蟜無法理解,更會覺得自己強硬。
因此嬴政想了一個別的法子,他深知成蟜的為人,也深知成蟜的秉性,每次嬴政一用“美人計”,成蟜立刻會乖乖上鉤。
因此
嬴政決定,這次也用“美人計”,便算成蟜不記得自己又如何
嬴政跟著成蟜離開燕飲大殿,見他往湖邊跑來,因而故意走入成蟜的視線,迎風而立站在湖心的小亭子里,月色朦朧的鋪下,剛剛好讓湖水倒映著嬴政的影子,一切都籠罩在朦朧的溫柔之下。
成蟜果然看呆了,一個男子,分明身材高大挺拔,怎么會如此俊美好看
嬴政見成蟜上鉤,還有下一步計劃,當即裝作醉酒的模樣,身形踉蹌,扶著亭臺的欄桿慢慢坐下。
成蟜睜大了眼睛,他下意識想要去扶嬴政,嬴政顯然飲醉了,若是一個不甚摔入湖中可如何是好
嬴政踉蹌的席地而坐,一點子也不顯得狼狽,反而是那身黑色的衣衫,又輕薄,又柔韌,被微風一卷,勾勒著嬴政挺拔的脊背,精瘦的細腰。
嬴政微微側頭,用手支著頭,好似就要這般在亭子中淺眠一樣。
成蟜躲在樹下看了一陣,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心動,心竅不停的狂跳,怎么也按耐不住。
他等了一會子,發現嬴政真的睡著了,一動不動,甚至吐息都綿長起來,成蟜自言自語的道“王上睡在這里,會害風寒的罷要不然蟜還是去把他叫醒罷。”
成蟜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邁開腳步,走入湖心的小亭子中,他俯下身來,輕輕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王上王上醒醒。”
“嗯”嬴政發出一聲低沉又沙啞的輕哼。
梆梆
成蟜連忙捂住自己的心口,這是甚么天籟之音正經人家會這么輕哼么,實在實在太色了
成蟜說得對,嬴政當然不會對旁人發出這般低沉性感的聲音,可成蟜不同,尤其現在正在釣成蟜上鉤。
成蟜深吸了兩口氣,壓制住自己“蓬勃的野心”,艱難的道“王上醒醒,你在這里睡下,會害風寒的啊”
成蟜還未說完,突然驚呼一聲,嬴政一動,正好壓道了成蟜寬闊的衣擺,成蟜身形不穩,一個猛子扎在嬴政懷中。
成蟜大吃一驚,連忙掙扎著要站起來,口中道“蟜失態,請王上責罰”
他說著,仔細一看,嬴政并沒有醒過來,因著自己方才栽過來,嬴政被自己微微一撞,稍微揚起了一些頭,鬢發略顯散亂,露出那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容,高高的鼻梁,微薄而有型的嘴唇,還有流暢的喉結,再往下
成蟜感嘆道“果然好胸啊”
成蟜心竅狂跳,那股膨脹的“野心”仿佛在肆虐,他也飲了酒,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涎,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更何況,成蟜一點子也不慫。
他屏住呼吸,動作干脆利索,突然靠過去,在嬴政的唇上輕輕一啄。
成蟜偷偷親了嬴政,立刻抬起頭來,哪知曉竟然與“受害人”嬴政四目相對
“我、我蟜”不等成蟜狡辯。
嬴政挑唇一笑,仿佛一只正等著小羊鉆入圈套的大灰狼,幽幽的道“大膽,你竟敢輕薄寡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