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個人嬴政心中狐疑。
嬴政冷漠的道“醒了便好,成蟜,你可不能死在寡人面前,否則天下該以為寡人是個無情的兄長了。”
說罷,嬴政便要轉身離開,他剛剛鎮壓了叛亂,合該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等等”成蟜牟足力氣,欠起身一把抓住嬴政的袖擺。
嬴政微微蹙著眉,臉色少許的不耐煩,回頭看著成蟜。
嬴政不喜旁人的觸碰,畢竟他是一個國君,不知多少人想要刺殺于他,多少都要防范一些,但此時此刻的嬴政,并非不耐煩成蟜的觸碰,而是有些驚訝,自己竟不排斥成蟜的觸碰,臉上的不耐煩,不過是滴水不漏的掩飾神色罷了。
嬴政冷聲道“做何現在想要求饒,求寡人饒你一命”
成蟜尷尬的道“蟜蟜實在太餓了,哥哥,能不能給點吃的,再給點水喝咳咳”
成蟜說完,因為嗓子沙啞干澀,艱難的咳嗽了兩聲。
他身子板兒柔弱,加之被餓了幾天,面色白皙的幾乎透明,半伏在軟榻上咳嗽,羸弱的身子猶如寒冬中的柳條子,別提多可憐兒了。
嬴政“”
嬴政的臉色變了變,能讓他變臉的,實屬不多見,陰沉的道“給他吃食。”
“敬諾。”身邊的寺人趕緊應聲。
嬴政說完,再不想搭理成蟜,一甩袖袍,轉身大步離開。
嬴政離開之后,醫士也退了出去,營帳中沒有任何人伺候,營帳外倒是有黑甲武士看守,嚴密異常。
成蟜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等著投喂,長長的嘆了口氣,眼下這是甚么情況嬴政的革帶上只戴著小一半的大儺倀子玉佩,難道
分裂出了第三個便宜哥哥
這次是秦王版嬴政
“吃不消,吃不消啊”成蟜感嘆道“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咕嚕
肚子又在叫,實在太餓了。
成蟜艱難的仰起頭來,看了看帳簾子的方向,去拿食物的人怎么還不回來
嘩啦
帳簾子被打了起來,兩個黑甲士兵從外面走進來,那二人身材高大,身披黑甲,戴著頭盔,因著頭盔壓得很低,成蟜一眼根本看不見那二人的長相。
一股子香味撲面而來。
是吃食
成蟜立刻睜大眼睛,死死盯著二人手中的食合,幾乎沒起子的流口水,實在太餓了。
成蟜剛要伸手過去,那兩個黑甲武士突然伸手過來握住了成蟜的手。
成蟜“”
吃飯之前還要握手
成蟜抬頭一看,正巧那兩個黑甲武士也抬起頭來,嚇得成蟜一個激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險些驚呼出來。
“哥哥”
怪不得方才那兩個黑甲武士把頭壓得那么低,原來頭盔之下,竟然是成蟜最為熟悉的面孔嬴政
而且
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嬴政
如說區別,只是一個長發,一個短發。
“蟜兒”
“成蟜”
兩個哥哥一左一右,握住成蟜的手,險些將成蟜劈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