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院是我參與會診比較多的地方,他們那里大多數特殊的病人我都認識。”
“病人的隱私我是不能透露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參加的那個渡生會,經常會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來搜尋成員,還會給中意的目標取一些外號。”
重朝驚訝道“他們還專門給別人取外號”他有些恍然地一拍手,“醫生你是說,他們之前可能就盯上我了可我都沒發現。”
連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這很正常。據我了解,他們發展新成員的一個辦法,就是蹲守在各大醫院、藥店、心理咨詢室外,看哪個病人比較符合他們需求。”
“啊”重朝錯愕地瞪大眼睛,“啊”
所以搞了半天,這個崇拜飛天烤乳豬的教會,真的全都是病友啊
重朝難以理解。
重朝大為震撼。
他現在只想重復一句話,那就是
“啊”
連醫生終于笑了出來。
“所以重先生,如果你聽到有人叫你欽天司,那請不要懷疑,哪怕他是幻覺,你在現實里也一定聽到過長得差不多的人這么叫你。”
“而這種人,大概率都是那個什么渡生會的會員,遇到了直接報警就完事了。”
至于會不會誤傷
笑話
真當欽天司是什么常見的代號嗎
能對著重朝叫出這個代號的,就算不是重生者,也絕對是和重生者關系極度親密的人。
像這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直接交給異管局和研究院來處理就行了
連醫生放下鋼筆,神色溫和地對著重朝一頓勸說,中心主旨就是叫他欽天司的人肯定都有病,建議直接報警處理,免得影響到身邊的人。
重朝聽得連連點頭,一把握住醫生的手,敬佩地說“大夫,你果然是一位神醫啊”
“梁隊,連元鷓已經將重朝安撫下來。三分鐘前,重朝拿了藥,離開了寧安心理咨詢室。”
地下基地里,負責監控污染值的攻堅隊隊員放下耳機,起身向梁琤安報告。
梁琤安稍微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計朗沒有影響到重朝的情緒,我們的布置還是有點用途的。”
其實她也很無奈。
上輩子,他們攻堅隊全部任務就是進攻,每天都奔波在戰斗一線,幾乎不接觸其他工作。
但世界重啟后,大
部分重生者都出自攻堅隊,監控重朝的任務自然也就交到了他們手上。
“可惜后勤那邊一個重生的都沒有,不然也不至于這么手忙腳亂。”她嘆了口氣,“不知道郁哥那邊問的怎么樣了。”
對計朗的審訊還在繼續。
雖然他交代了一個足以炸翻研究院的情報,但對于異管局而言,更重要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
“他到底是怎么突破玉磬苑外部的防線,還沒有被小區里所有住戶覺察的”梁琤安費解道,“他的特質也沒有那種隱蔽效果啊。”
又不是人人都有偽裝成風的能力,上次溜進玉磬苑的那個文藝青年才是真正的特例。
“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解答。”
嗡的一聲輕響,后方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
堅持穿著白大褂的沈湛從審訊室里走出,緩慢褪下外科手套。
他臉上帶著柔軟的笑,嗚嗚咽咽的哭聲從審訊室里傳出,郁警官神色難得有些不忍。
梁琤安目光往審訊室里一掃,忍不住皺起眉頭。
計朗正趴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但哭得很慘,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沈湛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笑容紋絲未變。
“梁隊長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一樣。”
“放心,我是個有道德的研究員,不會對俘虜太過分。他哭成這樣,不過是我用了點手段,繞開了他身上部分封口令而已。”
“真的”審訊室的門自動合攏,梁琤安注意力瞬間被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