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給她擺平了她還要坐立不安地擔憂,亓山狼只好直接將人帶出來送到她面前。
“哥哥”
施云琳和施彥同、付文丹都很高興,急忙迎上施硯年。
施硯年望了一眼亓山狼,黯然道“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付文丹哽咽道。
施彥同大概猜到了是小女兒去求了亓山狼,他剛想向亓山狼道謝,卻見亓山狼已經走遠了。
施云琳猶豫了一下,道“你們先回家。”
她小跑著朝亓山狼追上去。她無比清楚自己該做什么。今日的教訓已經足夠了,如果犧牲她自己可以換家人平安,她沒有什么是忍受不了的。
本就大病了一場才剛剛退燒,施云琳跑到亓山狼身邊時,已經開始冒虛汗,腳步也浮晃。她才剛拽到亓山狼披風一角,人已經站不穩。
亓山狼伸手一扶,手掌撐在她后腰,將人往懷里一帶。她柔軟的身軀重新落入他的胸膛。
亓山狼垂首望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彎下腰去,手臂穿過她腿彎,將人打橫抱起,轉身復進宮。
宮人正要關閉宮門,見亓山狼折返,也不敢多問,趕忙再將沉重宮門拉開。
施硯年望著亓山狼抱著施云琳走遠的背影,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施彥同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阿璟和檀溪還擔心著。”
施硯年收回越矩的目光,微笑著溫聲“好。”
亓山狼抱著施云琳直接去了太醫院。太醫院的醫者們每日不就診時,都在藥味濃郁的太醫院里讀醫書、試藥方。
小太監小跑著進來稟告亓山狼過來了,幾位太醫都嚇了一跳。那位可從未來過太醫院。
亓山狼大步往前,不需要叩門
自有人為他開門。他也不需要任何停頓,暢通無阻地大步走進太醫院議事廳。
幾位得了消息的太醫早就站起身恭迎。
亓山狼邁進來,將懷里的施云琳放在羅漢床上,開口“治。”
幾位太醫可不敢馬虎,恨不得拿出看家本領圍上去。一通興師動眾地診查,發現只是染了風寒,而且也已經退燒了
不過既然是亓山狼親自抱過來的人,不管是昏了還是睡了,都要拿出最好的靈藥來治
今兒個不能讓人活蹦亂跳,就是太醫院沒本事
施云琳被濃重的湯藥味熏醒。她睜開眼睛,入眼是宮女正在給她灌藥。她好不容易掙開了,屋內幾個小宮女立刻跪地。
施云琳想起來了,這里是太醫院,是亓山狼送她過來的。幾位太醫們的用藥可真厲害,讓她昏昏沉沉睡到天黑。不過現在醒來身上倒是舒服多了,有著久病痊愈的舒暢感。
小宮女說“夫人,大將軍說等您醒了去前院尋他。”
施云琳下了床,快步往前院去。
月下,亓山狼正在用毛刷給大黑馬刷毛。看見施云琳過來,他放下毛刷,翻身上馬,繞到施云琳伸手一撈,將人拎上馬背。
又是一路暢通無阻,大黑馬再次在長青巷的小院門前停下來。
亓山狼又將施云琳放下去,而后調轉馬頭。施云琳趕忙小跑著兩步,攥住他的披風一角。
亓山狼坐在馬背上回頭看她。
施云琳已經下定決定不能再被亓山狼拋下。她本該說“帶我回亓山吧”,可是對家人的不舍縈在她心口。話到嘴邊,她又小聲改了口“吃了晚飯再走吧”
亓山狼望著她不說話。施云琳心里突突跳,手指用力攥著他披風不肯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