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亓山狼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反駁。
施云琳寫完了,臉上的笑容卻僵了僵。她本是在紙張上隨便找了空白地方寫字,寫完才發現竟變成了施云琳喜歡亓山狼。
這可不行。
她趕忙將兩個人的名字撕下來,調換了一下位置擺放。
亓山狼看著她這舉動,不明所以。
施云琳也不解釋,拉開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轉身從他的懷里逃出去。她走到方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溫水,雙手捧著來喝。
“秀秀還好嗎”她問,“任家的人還好嗎”
“還好。”亓山狼仍舊低著頭,在看紙上的字。
施云琳隨口問“你昨日回去,帶了些什么”
亓山狼轉頭看向施云琳。一看他這莫名其妙的表情,施云琳了然,她說“去看望親朋,是要帶禮物的。草編的螞蚱不算。”
其實上次施云琳跟著去漁村瞧見了任家人的生活,她就有些話想勸亓山狼。只是那個時候,她不覺得自己應該開口。
而現在嘛,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彎著眼睛淺淺地笑著“你對衣食住行不在意,可大多數的人都很在意。你的金銀珠寶堆了滿院,那些對你來說是廢物,可對旁人卻不是。你我們應該讓任家的日子好過些。”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施云琳給亓山狼反應的時間,她捧著水杯喝水。
亓山狼也不知道在沒在聽施云琳說話,他的視線落在施云琳的唇上,看著她柔軟的唇微張,將杯口含住。
那杯子,何德何能。
亓山狼的眸色慢慢轉晦。
溫水入喉,潤了晨起的干澀。施云琳將杯子里的水飲盡,放下杯子時,才發現衣袖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了水。她輕蹙了眉,起身一邊往衣櫥走,一邊將外衣褪下。
“下個月你哥成親,我們好好挑些禮物吧”施云琳回頭,見亓山狼走到方桌旁,拿起她剛剛喝水的杯子。
于她而言要雙手捧著的杯子,落在他掌中卻顯得小小一個。他將水杯在掌中轉了轉角度,將杯沿貼在唇上,去尋施云琳殘留其上的唇溫。
“不是沒水了”施云琳聲音低下去,已然意識到亓山狼在做什么。微怔之后,她抿唇轉眸。
水杯放在桌上,輕微的一聲響,卻在施云琳的心里震了一下。
她聽見亓山狼的腳步聲,她幾乎是本能地向后退。衣櫥門已經被她打開,她后脊陷在衣柜里,抬眸望著已經逼近到她身前的亓山狼。
他的氣息壓過來,施云琳再往后退了半步,靠坐在衣櫥的橫板上。亓山狼一手撐在開著的衣櫥門,一手撐在施云琳的頸后,托著她的嬌靨,俯下身,他的闖吻降臨。
衣櫥里掛
著的衣裳一陣晃動。
施云琳仰著臉去承他闖入的吻,晨曦的光透過衣櫥的鏤花,斑駁地落在施云琳泛紅的臉頰上,光影在她的雪靨之上跳躍,柔和動人。
施云琳早已閉上眼睛,用力去攥衣櫥里懸著的衣裳,緞面的裙子被她抓皺。
忽然的疼痛,讓施云琳蹙眉嘶聲,也讓亓山狼瞬間放開了她。
“不、不疼”施云琳下意識地說。
亓山狼卻捧起她的臉,指腹沾了沾她舌尖上的一點血絲。她濕唇微張,染著血絲的舌尖微探,纏綿地勾著他。可是亓山狼舔了下自己鋒利的牙齒,只能偏過臉去。
他站直身體,向后退了半步。被他擋住的燦爛日光一下子涌進衣櫥里,晃了一下施云琳的眼睛。她微微瞇起眼,再趕忙去攏有些亂的衣領,將雪膚盡數藏起。
她抬眸去看亓山狼,他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