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亓山狼皺了眉,施云琳心頭一緊。
“你總不會想拿刀把臉皮割下來吧”施云琳在亓山狼的臉上飛快拍了一下,“我可告訴你,你這張臉好看得很,我也喜歡得緊。若是傷到了落了疤可就不好看了,我也要不喜歡了”
她拉開亓山狼在她腰側不老實的手,起身去端了盆水過來,又拿了香露和刀片。
她將香露湊到亓山狼鼻前讓他聞。“好聞嗎我挑的。”施云琳將香露擠在濕手的手心,揉出泡沫,涂在亓山狼青色的胡茬上。
她的手心沾著異香,濕濕滑滑地在他臉頰上揉。亓山狼心猿意馬,燎原之火在他心頭燒著。他沒有伸手,卻在心里將施云琳推倒在地,狠狠地刺占。
“問你呢。”施云琳嗔了他一眼。
“什么”亓山狼勉強在想象中的爽意里回過神。
“問你好不好聞。”
“好聞。”亓山狼瞇了瞇眼,盯著施云琳的唇。紅紅的、嫩嫩的。他想
不過他垂下眼,他只能忍。他再也不想看見施云琳畏懼望著他發抖的模樣。
施云琳捏著刀片,專心地給亓山狼剃須,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坐得端正的人,此刻正在腦子里想些什么污糟的畫面。
刮完了胡子,施云琳仔細端詳著亓山狼的臉。瞧著他更俊朗幾分,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端著銅盆往外走。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亓山狼的視線里,讓他腦海里的畫面隨之中斷,他煩躁地皺了眉。
只能在腦子里睡她,也要被殘忍中斷。
他真是不爽至極。
桌子上擺著核桃和冬棗。亓山狼抓了兩三個核桃,想給施云琳提前咬開。核桃剛要被他放進口中,忽想起如今已經咬不開,亓山狼不太習慣地舔了下平整的牙。他握著核桃收攏長指,堅硬的核桃殼在他掌中碎裂。
晚上,施云琳和母親學做衣裳,回去的時候有些晚。等她回房時,亓山狼將她的洗澡水已經備好了。施云琳打了個哈欠,甩了甩做針線活發酸的手腕,
走進浴室,褪下衣裳,將疲憊的身子沒進溫熱的水中,舒舒服服地泡著,泡得比以前久了些。
因她泡得久,亓山狼進來尋她。
亓山狼進來的時候,施云琳剛從水里出來。她立在屏風旁,正彎著腰,半捧著巾帕擦拭腿上的水。
亓山狼的腳步定住,他目光灼灼盯著,說“你又忘了。不要背對著我彎腰。”
施云琳微怔,她直起身的同時,亓山狼已經到了她身后。她被迫地向前邁,身子幾乎貼在屏風上。她的手搭在屏風上,微微地顫。她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承亓山狼給她的疼。她輕咬了唇,蹙眉等著。
她明明已經感受到了亓山狼的勢,可是他卻突然之間放開她,轉身往外走。
施云琳愣了愣,也來不及穿衣,只扯下架子上的披風裹在身上,快步追了出去。
她在小間里找到亓山狼,他坐在椅子里,臉色不太好看。她赤足挪步走到他面前。亓山狼隨手扯過一旁的衣服搭在他腿上,沉聲你出去。”
施云琳沒動。
亓山狼抬起眼,幽如暗夜的眸子盯著施云琳,他像一只蓄勢待發的野獸,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用力抓著,手背上青筋凸起。“你出去。”他重復,低啞的聲線遮掩著咆哮。
施云琳心口快跳了兩下,她沒走,而是輕聲問“你想嗎”
亓山狼腦海中不知又浮想了什么,眸色沉幻。他面容冷毅地側轉過頭去,沉聲“不想。”
“可,”施云琳喃聲,“可是我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