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談檀溪。”周澤明道,“我現在只想讓云琳不再氣我。哥,你難道因為亓山狼救過你一命,就不管云琳過得好不好了嗎”
“哥,我是真的擔心父皇再用她去討好亓山狼”周澤明言辭懇切,眉宇之間皆是擔憂。
施硯年看見施云琳和亓山狼親密,難道他心里就好受嗎可他不能說。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企圖讓我幫你在云琳面前說些什么。這么久了,你也該明白云琳做事講究一個磊落,要一個明明白白。你有什么話,自己去找她說。”施硯年經過周澤明,直接走了。
周澤明立在原地好半晌,心里亂著。他是真的后悔了年少時那點貪心與算計,讓他一步錯,步步錯。若他沒有利用沈檀溪,就不會傷到沈檀溪,她還是他的妹妹。他更不會徹底失去施云琳。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已經與施云琳成婚了
施云琳回到寢屋,看見亓山狼赤著上身趴在床榻上。那么大的塊頭,把她香香軟軟的床榻都快填滿了。
施云琳也來不及氣他衣裳也不披就出去,她走過去坐在床邊,問“還困著嗎”
她望著亓山狼寬健的肩背,想著他趕路疲累,一邊問,一邊伸手想要幫他捏捏肩膀捶捶背。
她的手都搭在亓山狼的肩上了,忽然想到自己不會。
亓山狼轉過臉看向她,那眼神似乎在問她為什么要摸他,她也忍不住想和他親熱嗎
施云琳一怔,趕忙縮回手,手腕卻被亓山狼握住。
施云琳聽見宮婢在外間走動的聲音,她小聲說“松開一會兒就要用去晚宴了。”
亓山狼松了手的同時坐起身,他盯著施云琳的眉眼,逐漸皺起眉。
“怎么這樣看我”施云琳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什么東西不成
亓山狼說得直白“難忍。”
“那也得忍”施云琳站起身,同時雙手捧著亓山狼的手腕,將他從床上拉起來。“快起來,穿上衣裳,梳梳頭發,咱們往前面去了。”
亓山狼由著被她拉到梳妝臺前。施云琳將亓山狼束好的頭發解開,拿起木梳來仔細地梳理。
亓山狼從銅鏡盯著她從袖子里探出的皓腕,說“我會束發了。”
施云琳輕聲“嗯”
亓山狼卻沒再接話,繼續從銅鏡盯著施云琳的小臂。施云琳給他梳順了頭發,轉到他身側,又挑起左側鬢上的頭發一縷,慢悠悠地編著小辮子。
亓山狼
突然轉頭,抱住她的細腰,將臉埋進她身上用力地嗅。
“別動,弄散開了。”施云琳嘴上這樣說著,卻沒將他推開,由著他抱著,她慢慢彎起唇角,重新給他編發。
給亓山狼束好了頭發,施云琳又從衣櫥里拿出一套織云錦的玄色華服。“喏,穿這個。”
亓山狼接過上衣穿上,再彎腰去脫身上的褲子。施云琳毫無準備地看見了腫脹,她懵了一下迅速轉過臉去,嗔聲“快消”
緊接著,她聽見亓山狼嘆了口氣。
她背對著他,頷首垂眸,眼眸輕輕轉動,糯聲問“嘆什么氣”
亓山狼沒有解釋。他盯著施云琳皙白的后頸,走過去,寬大的手掌劃過施云琳的腰側,繞到她身前,掌心覆在她的前腹,將她的身子貼近他。他俯身,在施云琳低下去的后頸輕咬了一下。
一股酥流從后頸快速遞進施云琳的心口,在她的芳心上敲擊一聲,讓她的心跳也跟著雀躍地快跳兩下。
再緋在外面稟話“殿下,李公公來請了。”
施云琳驚覺時間過得這樣快,她緩了緩,才用平緩的語氣應“知道了。”
她拉開亓山狼的手,往外走,說“和我家里人一起吃晚飯。”
亓山狼被她摸過的手指動了動,跟上去。
到了安和殿,施云琳才突然想起來答應父皇要問的事情,她一件也沒問
施彥同覺得亓山狼既然提前孤身來了,就先隱瞞他來這件事,先探探他的意思。這家宴,便真的只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