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就沒有女人做皇帝的先例。”
“若殿下做了皇帝,將來與傅大人成婚生子,豈不是要讓傅家子做儲君這與改朝換代有何區別,與其如此,倒不如立慶王為儲君,至少大乾千代萬代,仍是馮家血脈。”
她就站在屏風后,將這些言論一字不差地聽個清楚,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先帝平靜地看著她,她才意識到自己輸得一塌涂地。
“若沒有那日的事,本宮大概會在先帝崩逝前一刻控制皇宮和馮稷,再毀了詔書直接登基。”馮樂真緩緩開口。
傅知弦垂眸“若沒有那日的事,殿下登基后,慶王會以牝雞司晨的理由,將殿下取而代之。”
“如此說來,倒是該感謝先帝提前讓本宮死心了。”馮樂真說罷,噙著笑看向他,“說也奇怪,先帝那時病到連奏折都批不了,為何對本宮的事如此清楚,那場鴻門宴上叫去的,竟個個都是本宮的心腹。”
“先帝是圣人,知道也不奇怪。”傅知弦舉杯。
馮樂真也拿起酒杯,看著他低下一寸往自己杯子上碰了一下。
“也是。”她笑笑。
傅知弦將酒一飲而盡,捏著空酒杯突然有些失神。
“可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馮樂真問。
傅知弦看向她。
“你從一來就不對勁,真當本宮看不出來”馮樂真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吧,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想借殿下的私印一用。”傅知弦道。
馮樂真一頓,沉默良久后才問借私印做什么
有些賬要平,殿下的私印用起來比較方便。”傅知弦面色平靜,說出了和前世一樣的理由。
重來一世,她才發現這個理由有多拙劣,可惜上一世她對他太過信任,竟從未覺出一絲不對。也是,認識這么多年,兩人早已如同一人,相互用私印的時候更是數不勝數,她又怎會突然起疑。
兩人無聲對視,仿佛在進行一場沉默的較量。
許久,馮樂真說“可以。”
傅知弦淺淺一笑,又為她斟了一杯酒。
兩人的酒量都不怎么樣,馮樂真的更差,一壺酒下肚后,便昏昏沉沉靠在了桌子上。
“殿下,回屋睡吧,會著涼。”傅知弦低聲勸。
“別動”她含糊拒絕。
傅知弦嘆了聲氣,俯身便要扶她起來,卻被她突然抓住衣襟。
“傅知弦。”她輕啟紅唇。
傅知弦眸色柔和了些“我在。”
別讓本宮失望。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馮樂真卻沒有說,沉默許久后只是說了句“本宮已經著人準備煙花,你今年的生辰,我們也要一起過。”
“好。”傅知弦安靜好一會兒,最后低聲答應。
兩人各自懷揣秘密安靜對視,許久馮樂真突然直起身,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傅知弦眼眸微動,一只手便攬上了她的腰,只是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聽到一聲咳嗽。
兩人同時扭頭,便看到沈隨風無辜站在亭子外。
“在下真的只是路過,本來無意打擾,但你們不是大夫也該知道,咳嗽這種事實在忍不住。”沈隨風一本正經。
“滾。”馮樂真輕啟紅唇。
“好。”沈隨風扭頭就走,只是走了兩步又折回來,頗為含蓄地提醒,“殿下,女子縱1欲也極為傷身”
話沒說完,一只空酒杯就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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