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真打斷他“說人話。”
“太危險,我不干。”緋戰的人話說得很清楚。
馮樂真“就不想知道事成之后,本宮會給你什么好處”
緋戰嗤了一聲,將酒壺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挑釁抬眸,任由空了的酒壺摔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馮樂真微笑“告辭。”
她扭頭就走,快到門口時幽幽嘆了聲氣,“緋戰王子的生母駱氏,近來似乎得了重病,已經好幾日閉門不出了,真是可憐人啊,當年本是江南閨秀,偏偏被塔原君王看上,強行掠去異邦,如今”
砰
她肩上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將房門關上。
馮樂真看了眼他青筋暴露的手背,轉身直視他的眼睛“事成之后,本宮護送你回塔原。”
“殿下有這個本事”緋戰面色陰沉。
“你可以不信,但如今只有本宮能幫你,”馮樂真微笑,“或許緋戰王子自身也有逃出的本事,可從大乾京都到塔原,途經十七城,每一處都需要文牒,王子想靠自己離開,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駱氏也未必等得了。”
房間里陷入一片死寂,兩個人無聲對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許久,緋戰笑了一聲,又成了玩
世不恭的德行“殿下若是有人可用,也不會來找我吧”
“所以緋戰王子打算獅子大開口”馮樂真挑眉。
兩人離得極近,近到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卻沒什么曖昧可言,有的只是博弈與試探。
漫長的沉默之后,緋戰緩緩開口“我若說還想要別的呢”
“什么”
“你。”
馮樂真笑了“緋戰王子的胃口不小啊。”
“沒辦法,誰讓我十二歲初見你時,便一見鐘情了呢。”緋戰挑起她一縷頭發把玩。
馮樂真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問“知道為何本宮猜出剛才那些女人是你的人嗎”
“你讓她們出去時,她們先看了我。”明明是大乾皇宮的人,卻在聽從大乾長公主之前先看他一個質子的眼色,馮樂真會猜出來也正常。
“大乾女子一向有出嫁從夫的規矩,你雖不是她們的丈夫,卻是她們的男人,單憑這一點,不足以證明什么。”馮樂真笑道。
緋戰這回是真好奇了“哦那你是如何判斷的”
“自然是因為”馮樂真抬手撫上他的臉。
緋戰一頓,便感覺她的手逐漸下移,經過他的喉結時,指甲無意間刮痛皮膚。緋戰灰藍色的眸色愈發深了,呼吸也猛地一沉,野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就像盯著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
馮樂真的手撫過他的鎖骨,順勢進了他敞開的領口,緩緩停在他的心口上。緋戰喉結動了動,雙眸危險地看著她,下一瞬便感覺心口刺痛。
染了蔻丹的指甲猶如利刃,輕易刺破他的血肉,鮮血順著手指溢出,連屋里的空氣仿佛都被灼燒。馮樂真抬手,看著如月牙般細小的傷口,玩味地挑了挑眉。
“太干凈了。”她說。
緋戰挑眉“什么意思”
“這都聽不懂,緋戰王子還是個雛兒吧”馮樂真這回是真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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