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李公公還只當是巧合”
“世上之事,再離奇都不為過,”李同恭敬躬身,“只要殿下和皇上姐弟同心,什么挑撥都算不得數的。”
“聽公公的意思,是想讓本宮生受了這次委屈”馮樂真嘲諷。
馮稷忍無可忍“朕都說了此事與朕無關”
“皇上。”李同無聲搖了搖頭。
有那筆支出在先,又有慶王妃的口供在后,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只要這件事曝光,朝中官員也好尋常百姓也罷,都只會認定是皇帝聯合外人謀殺唯一的血親。
當然,這世上無人能治皇帝的罪,即便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也無法傷及馮稷半分,可后世史書不留情面,千秋萬代,這件事都將是他最大的污點,任他余生有多少政績,都抵不過謀殺親姐的殘暴罪名,而他只因修運河被反對就對皇姐動手的事,也會寒了朝臣們的心。
馮稷雖不算聰慧,卻也做幾年皇帝了,想通其中關竅便黑了臉不再言語。
“殿下方才說了,是記著自己身份才沒叫大理寺公開審理,想來也是不愿皇上受人非議的,恰好傅大人的傷勢已經控制,就只有請殿下忍下這次委屈了。”李同說著,下跪匐地,將姿態放得極低。
先帝當年在世時,他便是皇宮主管,后來馮稷登基,他也一直輔佐新帝,可以說他便是馮稷的臉面,他這一跪,等于是替馮稷跪的。
馮稷臉色愈發黑了,馮樂真倒是語氣緩和不少“公公這是做什么,快請起。”
“殿下若不答應老奴,老奴就不起來。”皇宮里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物,眼淚說掉就掉。
馮樂真無奈“公公何苦這樣逼我”
“殿下”
“好,本宮看在公公的面子上,答應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馮樂真嘆息一聲,到底還是妥協了,只是沒等李同和馮稷松一口氣,便接著道,“只是這京都城,本宮是待不下去了。”
“殿下這是何意”李同忙問。
馮樂真掃了馮稷一眼“本宮的親弟弟,對本宮已經有了殺心,本宮若再留在京都城,只怕要寢食難安心力交瘁而亡了。”
“都說了朕沒有”
“皇上,”李同皺眉打斷,馮稷冷笑一聲甩袖背過身去。
李同訕笑一聲,問馮樂真,“殿下不在京都城還能去哪”
“先帝在時,許諾本宮及笄之后,可以在大乾境內任選封地,只是本宮一直舍不得離開他,便沒有動過這份心思,如今倒是覺得該離開了,”馮樂真緩緩開口,“嶺南燥熱,漠北苦寒,但都好過人情淡薄的京都城,還望皇上恩準。”
“不可能”馮稷絕不允許她脫離自己的掌控。
馮樂真垂眸“那我為了自保,只能將此事公之于眾了。”
“你威脅朕”馮稷不敢置信。
馮樂真平靜回答“不敢,只是怕自己日后不明不白死了,也無人替我伸冤。”
“你”
“殿下,事關重大,可否容皇上考慮些時日”李同忙問。
馮樂真別開視線“最遲中秋宮宴。”
馮稷拂袖而去,李同一邊致歉,一邊急匆匆跟了過去。
秦婉進屋時,便看到馮樂真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她頓了頓,到底還是打破了沉默“殿下,慶王妃堅持要見您。”
馮樂真緩緩睜開眼睛,靜了許久才開口“叫阿葉過來,替本宮更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