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果然難吃。
”她評價道。
陳盡安面色不變,耳朵卻紅得滴血奴、奴才heihei
想看山有青木的入幕之臣嗎請記住的域名
馮樂真一手扶著碗,一手拿著筷子,低著頭苦吃,陳盡安本來還想攔著,但看到她用得這么香,便沒有再開口。
一碗什么都沒有的素面,最后被馮樂真吃得干干凈凈,連面湯也喝完了,多日來沒吃過什么東西的腸胃被結結實實填滿,面條的熱意從胃里傳到四肢百骸,熱得她出了一身的汗。而這種熱又與夜晚的熱不同,好像讓她整個人都舒展開了一般。
馮樂真打了個飽嗝,坐在小凳子上慢悠悠揉著肚子,一抬頭便看到陳盡安正認真地盯著她。
“看什么,沒見過如此粗蠻的公主”她瞇起眼眸問。
陳盡安想了想“奴才只見過殿下一個公主。”意思是粗不粗蠻的,他也不太清楚。
馮樂真氣笑了,接著便聽到他說“殿下怎么樣都是好的。”
這還差不多,馮樂真睨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陳盡安不解地坐在原地,始終用目光追隨她。
馮樂真走到門口時,一回頭就看到他還傻愣愣坐在那兒,頓時便笑了出來“還等著本宮請你起來”
陳盡安恍然,連忙起身跟上。
“你如今住在何處”馮樂真問。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很多遍了,每次都是隨口一問,又很快拋諸腦后,一如他這個人。陳盡安垂著眼眸,依然像第一次被問起一樣回答“殿下寢房旁邊的院子。”
“哦對,是本宮讓阿葉安排的。”馮樂真拍了一下腦門。
難得稚氣的舉動,讓陳盡安唇角勾起一點弧度,只是等她看過來時,他又變成了沉默無聲的木頭。
回去時走了另一條路,路上照亮的燈籠更多些,景色也更好些,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還飄著許多煙花炸開后留下的紙屑。
馮樂真沒來得及仔細看,陳盡安便擋在了她身前“殿下,我們換條路走”
馮樂真停下腳步“為何”
陳盡安不說話了。
馮樂真早已經習慣他時不時的沉默,卻也一如既往的和他僵持,非要聽到他的答案。
“奴才怕殿下看到這些紙屑,會不高興。”陳盡安抿唇,到底還是說了。
馮樂真輕笑“你倒是聰明。”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卻還是猜到她今日的心情不佳與傅知弦有關。也是,一個沒讀過書習過武的、白紙一樣的人,若沒有點聰明才智,又怎能憑借一己之力闖進天牢呢。
“但本宮還不至于觸景傷情到如此地步。”她又道。
陳盡安眼眸微動,到底還是將路讓了出來。
兩人不緊不慢往前走,馮樂真看著兩人落在地上的影子,發現他好像比幾個月前又長高了些,于是她又往前走一步,讓自己的影子高過他,陳盡安察覺到她的舉動,便默默放慢了步調,讓自己的影子始終比她低一些。
馮樂真玩夠了,才笑著回頭
“你的生辰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