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葉最喜歡打扮自家殿下,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奴婢這就去挑衣裳。”
說著話,她便急匆匆往外跑,結果因為走得太急,還險些撞到剛進門的沈隨風。
“沈先生好。”她打著招呼便跑遠了。
沈隨風一臉莫名,進屋之后詢問“她怎么這么著急”
馮樂真便將方才的事一一講了。
沈隨風失笑“殿下是不想聽她嘮叨,所以找個理由讓她忙活起來吧”
馮樂真眨了眨眼,沒有否認他的話。
一進臘月,日子便好像快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已是小年。
去赴宴時,馮樂真本來只打算帶著阿葉和陳盡安,結果還沒出門,沈隨風便一襲白衣走來了。
“你也要去”她無奈開口。
沈隨風眉頭微挑,當即亮出自己的請柬“我也是侯府邀請的賓客,為何不能去”
“知道你有請柬,”馮樂真將他手里的請柬抽出來,“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去。”
應酬這種事,一向為他不喜,她也不想勉強他陪著自己。
沈隨風又將請柬拿回來“我不放心殿下自己去。”誰也不知今晚會不會變成一場鴻門宴,有他在,祁鎮總歸要給三分薄面。
“本宮自己可以應對。”馮樂真還是不想他去。
沈隨風與她對視片刻,直接上了馬車。
“殿下,快點。”他掀開車窗上的簾子,半張臉都露了出來。
馮樂真“”
“殿下,走吧。”
阿葉也跟著催促,唯有旁邊的陳盡安什么也不說,只靜靜看著馮樂真。馮樂真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他指定要鉆進馬車把沈隨風拖下來,但馮樂真輕笑一聲,還是妥協了。
營關的冬天總是白晝很短,宴席定在酉時,他們提前一個時辰出發,天色已經有些蒙蒙黑了,等到地方時,宴客廳里已經擠滿了人。
馮樂真雖按照禮節提前來了,卻沒有興致跟這些人客套寒暄,正蹙著眉頭不肯進時,一個眉眼清秀的少年迎了上來“廳內嘈雜,不如殿下先移步偏廳歇息”
馮樂真認出他是祁景清的書童,正欲開口拒絕,突然對上他期待的眼神。
她沉默一瞬,答應了
。書童頓時松一口氣,熱情在前面引路。
偏廳就在十余米外的拐角后,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阿葉和陳盡安到門口便不再往前,倒是沈隨風要跟著一起進去。
“沈、沈大夫”書童聲音都高了起來。
沈隨風一臉莫名“怎么”
“沈大夫,奴才這幾日時常睡不著覺,還、還總是頭暈惡心吃不下飯,還請沈大夫行行好,幫奴才醫治一番吧。”書童懇求道。
沈隨風頓了頓,抬眸看一眼馮樂真“可以。”
“那您跟奴才去內院”書童說罷,怕他不同意又趕緊補充一句,“奴才身份低微,這種日子不好在偏廳久待。”
這回連阿葉和陳盡安都看過來了,書童一時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