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楊成眼睛瞬間紅透,直直朝二人撲了過去。
陳盡安收起鐵鏈閃避,周侍衛大驚失色“你怎么”
意識
到自己能發出一點聲音了,他立刻痛心問道,“你怎么真把他殺了萬一將來他知曉我們身份,殿下”
“將百姓視作草芥、會利用無辜之人脫身的家伙,與殿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陳盡安低聲道。
周侍衛愣了愣,頓時被說服了。
陳盡安掃一眼趴在尸體上的人,平靜看向百姓們“現在還覺得我是楊閱山嗎”
百姓們被眼前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正當他們不知該作何反應時,楊成突然紅著眼眶回頭,再開口聲音已然沙啞“小山,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心狠手辣,他是我最忠心的手下,為了你甘愿留在這里做人質,你做了什么你就因為他冒充你,就直接痛下殺手”
周侍衛被他說得瞠目結舌,好半天艱難感慨“你還真是個人物。”
雖說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最要緊的是自己平安離開,但他能在如此端的時間內就調整好心態,還將自己剛才的失態圓回來確實非同一般。
“小山,我對你太失望了,”楊成深吸一口氣,“但誰讓你是我兒子呢,你放心,我一定會來救你”
陳盡安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鐵鏈甩了過去,楊成一個側身躲開,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陳盡安繼續逼他,直到他終于忍無可忍地還手。
兩人皆是被鐵鏈綁在柱子上,區別在于綁陳盡安的鏈子只有兩尺,而楊成那根卻有四尺。同樣是行動不便,楊成的活動范圍卻更大,招式開合也比陳盡安寬泛些。
陳盡安很快落于下風,他一個眼神掃過去,周侍衛當即也加入進來。
他們還沒替天行道,這些人可就自己打起來了。百姓們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陳盡安和周侍衛聯合起來用鎖鏈勒住楊成的脖子。
“不行,銀子還沒拿到,攔住他們”老人忙道。
還在目瞪口呆的一群人頓時回過神來,呼呼啦啦全涌了過去,陳盡安給周侍衛一個眼神,兩人同時用了十分力,等眾人將他們強行分開時,楊成已經斷了氣。
“死了。”一個年輕人摸了摸楊成的鼻息,大驚失色。
陳盡安被七八個人按在地上,半張臉都被劃傷了,聞言竭力抬眸看向對面的老人“現在還覺得我是楊閱山嗎”
“你肯定就是楊閱山楊成這幾天饃饃都舍不得吃一口,全留給你了,還動不動就喚你孩子,我可是親眼所見,”之前給他們送飯的人認死理,“楊成沒人性,他生的兒子也好不到哪去,為了逃出去竟然殺了自己親爹”
“我去你的親爹”周侍衛忍不住又要罵人了,卻被再次按倒。
按他的人太多,又都是年輕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陳盡安余光瞥見他的臉都紫了,若是再被這樣壓下去,下一個窒息而亡的只怕就是他。
陳盡安當即失了理智,掙扎著甩開身上的人便要去救他,百姓見他竟敢反抗,也紛紛朝他殺來,混亂之中他懷里的令牌掉在地上,有眼尖的趁亂撿了起來,看清是什么
后急忙叫停“都住手住手”
一陣聲嘶力竭的吆喝,眾人紛紛停手,那人瘋了一般推開壓著周侍衛的人,周侍衛總算得以喘息,手腳發麻地攤在了地上。
“你們看,這是什么”那人將令牌舉起。
“是長公主殿下的令牌”有人驚叫一聲,“早前來給我家送米的人,就拿了這個令牌”
老人急匆匆起身,將令牌接過來仔細打量,看清楚后遲疑地看向陳盡安“你是殿下的什么人”
“侍衛,”陳盡安看了一眼眾人,逐漸冷靜下來,“我和他都是殿下的侍衛,如今奉殿下之命出公差,途經此地才被你們抓來。”
周侍衛覺察到有活路了,趕緊將自己的令牌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