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被噎得木起臉,不想理她了。
就是因為他的反應每次都如此好玩,加上關在這里的日子實在無聊,馮樂真才一次又一次的逗他,無限從逗他這件事里找樂子。
“開始吧。”馮樂真說著,一腳將球踢了出去。
聞歌對她犯規的事已經麻木了,見狀也不急不惱,只暗暗下決心要讓她輸得很慘。
半個時辰后,他心愿達成。
“你輸了,記住三天不能說話。”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本就生了一張少年氣的臉,瞧著比真實年紀又小了幾歲,平日全靠板著臉才勉強維持一點冷肅,此刻一笑便什么氣勢都沒了,透著一股年輕人的意氣風發。
馮樂真看得心生喜歡,就像看見圓乎乎的貓兒狗兒一般,叫人總想摸上兩把。她也不委屈自己,這般想著,便立刻上手了。
當臉頰被捏住,聞歌先是一愣,下意識拍開了她的手。
啪。
當聽到清脆的聲響,馮樂真還沒反應,聞歌自己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她的手背已經微微泛紅,他竟生出一分無措他明明收著力的,為何還打得這么響
“我”我什么道歉嗎話到嘴邊,聞歌卻說不出來了,只沉默地看著馮樂真。
馮樂真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沒說便回屋去了。
等再次見面,便是晚飯時間。
聞歌做了滿滿一桌菜,連每晚必喝的白粥里都加了蛋花和黃酒,聞起來又香又醇。
看到馮樂真出來,他下意識看了她的手一眼,見沒有什么痕跡后略微放心,不甚自在地說“吃飯吧。”
馮樂真點了點頭,沉默地坐下。
平日不管是用膳還是別的時候,都是馮樂真主動打開話匣,他則負責偶爾接一句,眼下馮樂真一句話也不說,他便不知該如何挑起話頭了,一來一去的飯桌徹底沉默,只剩下碗筷偶爾碰撞的聲響。
馮樂真用了一碗粥便要起身,心不在焉的聞歌下意識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馮樂真看他一眼,不語。
“這么多菜還沒吃,你坐下。”聞歌不知該怎么跟她說話,干脆板起臉。
馮樂真也不與他犟,又坐下用了些吃食。
聞歌好幾次偷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直到她再次起身離開,他才連忙開口“你等一下。”
馮樂真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他。
聞歌還未有所行動,臉頰便泛起了熱意,于是又站在原地糾結起來。
馮樂真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等著,想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就這么僵持許久,聞歌似乎終于下定決心,拉起她的手貼在了自己臉上。
“你捏吧。”他的
語氣視死如歸。
馮樂真無言一瞬,將手抽了回來。
聞歌愣了愣,心情突然很差“這也不行那你打回來總可以了吧,老是不說話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是非要與你說話,你安靜點我反而更高興,只是憑什么你的命還捏在我手里,憑什么對我這樣擺臉色”
馮樂真眉頭微揚。
“說話”聞歌感覺自己心底好像埋了一座火山,正噗噗地冒著白煙,只差一點點便要迸出可以燒毀一切的巖漿。
馮樂真“你是不是忘了,下午的蹴鞠本宮輸了”
噗噗冒著白煙的火山突然啞火,聞歌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