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真駕著馬一路疾馳,直到甩后面那群追兵才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聞歌眼睛看不,下意識往音來源側了側身“我還好。”
“那行,我剛才看你做什么很遲鈍,還以為你受傷了。”馮樂真略微松了口氣,“他們怎么如不講信用,我人到了,他們竟然還不把你朋友放了。”
“是我自己大意。”聞歌語氣低沉。今天若非她出手相救,只怕他也被押進長公府的私牢了。
駕車的馮樂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隨口安慰一句“是他們卑鄙,你有什么干系,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質只要在你手上,不怕他們不交人。”
聞歌聞言,唇角浮起一笑意“你不是不想做人質嗎”
“哪個正常人會想做人質”馮樂真嘆了氣,“但想到你那些朋友是為了救我們兩個才被抓,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聞歌聽著她一無所知的言語,唇角的笑意僵了僵,突然生出一小小的歉疚。
“你怎么不說話”她問。
“我眼睛疼。”聞歌低回答。
馮樂真沉默一瞬“帶你看大夫”
“不能,回家。”聞歌拒絕。
馮樂真答應一,便沒有再追問。
兩人的時候一路無言,回的時候更是沉默,等把馬車駕進家里時,已經過了大半夜。
聞歌半看不了,馮樂真攙扶著他回到寢房,了燈燭后問“現在該怎么辦”
“你廚房,找一豬油來,我將眼睛擦擦。”聞歌試著睜了一下眼睛,只覺酸得厲害,只好重新閉上。
馮樂真皺眉“真不用看大夫”
“眼睛不疼,應該沒什么大事。”聞歌安撫道。
馮樂真嘆了氣“你等我。”
聞歌應了一,聽著她的腳步遠、門又關門,然后屋里徹底陷入安靜。
看不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屋里只有自己一人時,明明還能感覺到燈燭的光亮,卻什么看不,孤獨無助仿佛潮水一般,將他整個人漸漸淹沒,那喘不過氣的難受無法形容,直叫人仿佛低到塵埃里。
吱呀
房門再次打,馮樂真回來的腳步一瞬驅散了所有孤獨無助,聞歌的睫毛顫了顫,順著音的方向問“拿來了”
馮樂真應了一。
聞歌伸出手“給我吧。”
“好。”
話音未落,有東西落在他的掌心,聞歌下意識握住,卻在握緊的剎那,反應過來手里的不是什么豬油,而是她的手。
大約是他怔愣的反應太過好玩,馮樂真笑了笑“你又看不,還是我來吧。”
音溫柔,如一盞昏黃的燭火,聞歌訥訥答應一,然后便聽到有瓷碗落在桌上的響。
當她沾了豬油的手指貼在他的眼睛上時,聞歌愣了愣,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攥著她另一只手還沒松。
他下意識想放,結果還未動,便聽到馮樂真悠悠口“牽著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給你牽。”
“不需要。”聞歌當即松手,臉上卻泛起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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