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監獄里。
“戴也”葉同塵和曉山青坐在探視室里,看著對面被帶過來的犯人。
“你是戴嬌的哥哥戴也”曉山青例行確認身份,這是他第一次以律師的身份來監獄為犯人做申訴。
對面平頭的男人點了一下頭,戴著手銬的雙手交握在雙,腿,間,望著兩名律師,一雙眼枯井似得沉默。
“我是你母親王鳳儀女士請來為你申訴的律師曉山青。”曉山青向他介紹“這位是我的助理葉塵。你母親和你通過話吧”
戴也又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葉同塵身上定了很久,忽然開口說“你起訴了王峻和江也”
葉同塵以為他會繼續說什么,可他只是望著她點點頭喃喃自語一樣說了一句“好,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嬌嬌等到這一天了。”
曉山青忽然難過起來,他仔仔細細看著這個男人,他和妹妹戴嬌很像,眉清目秀,哪怕是剃了平頭也讓人覺得好看,他比戴嬌大兩歲,才24歲,坐了快二年的牢。
按照他母親王鳳儀的敘述,戴也原本是軍校的優異學生,他本該有大好的前途,或許沒有這場災禍他會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戴嬌也不該遭遇不幸,她死的時候才19歲。
那么年輕。
而這場覆滅了一個家庭的災禍不是不可避免的天災,是人為。
“你母親也沒有放棄。”葉同塵開口對他說“這些年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她看見戴也抿緊了嘴唇,垂著的眼紅了一圈。
她想起來到律所的王鳳儀,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她很瘦穿的也很樸素,可是整齊利落,她雖然哭,卻調理很清楚的敘述,她的女兒戴嬌是被逼死的,她的兒子戴也為了替妹妹討回公道,被王峻和江也誣陷關進了大牢里。
這兩年多,她撐著一口氣活著就是在等今天,在等一個機會替兒子申訴,替女兒討回公道。
早些年王鳳儀不是沒想過申訴,可是江也威脅她,如果想讓她兒子在牢里活著就不要再鬧騰。
葉同塵看著戴也脖子上的疤痕,好幾道疤痕,有一道疤痕就在喉嚨口,深一點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和曉山青了解過,這是戴也剛被轉來監獄的時候遇到的惡性打架事件留下的。
葉同塵很清楚江也這種下九流混出來的人那些手段。
“所以你也不要放棄,戴也。”曉山青很誠懇的和他說“我們看了你的案件,如果你真是被誣陷的,我們一定會為你申訴到底。”
戴也坐在那里點點頭,眼淚就順著他的臉掉下來。
他像是羞于落淚,扭頭用戴著手銬的手把眼淚擦掉,忽然問她們“王峻死的痛苦嗎”他媽媽探視的時候和他說了,王峻死了,江也被抓了。
曉山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王峻的死太觸目驚心了,他不是一下子死掉的,是被化學液體一點點融化、腐蝕不知道是疼死的,還是器官衰竭死的
。
痛苦。葉同塵和他說他死于hf,警察趕到時他的身體被化了一半,但還有意識,送去醫院半個小時后才死,內臟和骨頭腐蝕的差不多了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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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也望著葉同塵,緊抿的嘴唇在發抖,眼淚還是掉了出來,那是他的恨意。
葉同塵說的很平靜“他死之前一直在求醫生救他。”對于王峻這樣的人來說,他有錢有權幾乎達到了人生巔峰,所以他開始追求長生,如果可以他會用足夠多的錢來換心換腎。
他甚至不會怕坐牢,因為他認為自己的權和錢,可以幫他鉆法律的漏洞,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做那些違法的事。
但他怕死,他死前在醫院里還要見他的大師,試圖用邪門歪道來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