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后,他可能是跳窗戶跑了。
監控里也沒有拍到男人清晰的正臉,因為姚小月一口咬定那個人是她的男朋友,沒有金錢交易,兩個人就是在玩兒,她是自愿被打的。
所以也沒有繼續查。
葉同塵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確實已經沒有當年的痕跡了,她簡單洗漱后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看了一眼窗外。
這里是二樓,對面是一家電影院,樓下是便利店和賣水果的。
窗戶是仿歐式的白色雕塑風浮雕邊框,聽說當年白天鵝大酒店是請了建筑大師來設計的,這么多年一直保留著原有的風格,風吹日曬,滿是歲月的痕跡。
她將隨手寫的一張符貼在了窗戶邊框,又在掌心里寫了相同的符文,才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這符也是讀取物品記憶的,她試圖從這窗框里找到過去姚小月相關的記憶,可時間實在太久,這里來去的人太多了,總不能站一晚上。
所以她決定,用符將記憶轉移到自己夢里。
她閉上了眼,沒一會兒就有紛雜的碎片畫面將她拉進了夢里
很多很多人,男人女人、小孩兒老人扶著窗戶往外看
一只拿著皮帶的手突然推開了窗戶,看見了外面的警察,咒罵“誰他媽報警了”
“不是我,我手機在你那兒呢”一個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過來,她說“你快跑吧,警察來了我就說你是我男人跳窗戶走。”
那男人回房間里匆忙把衣服裹上,再次來到窗邊,用手扒著窗戶翻出了窗外,腳去夠一口的窗戶,臉幾乎貼在了窗框上,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抽煙口臭,眉心中間有顆痣
葉同塵猛地睜開眼,窗戶上的符燒成灰燼,她幾乎是虛脫的陷在了白色的床單里,累的手腳冰冷,渴的要命。
那張臉好熟悉好像她在哪里見過
她暈乎乎的閉上眼仔細去想在哪里見過,可潮濕的氣味讓她不舒服。
這床單被罩不干凈她不喜歡,她沒脫衣服睡的覺,現在衣服也沒得換,她很不喜歡。
好像這里的空氣都是潮濕臭的,就像之前打車打到
愛抽煙的司機
她猛地睜開了眼,司機,眉心中間有顆痣,死者里那名被孫可殺害的出租車司機是不是就長這樣
如果真是同一個人,那就連上了董清風猥褻過金秀秀、那名司機皮帶抽打過姚小月
而她一直懷疑,姚小月和白薇是親屬關系
手機突然響了,她伸手接起電話,聽見了曉清靜的聲音。
“做噩夢了嗎”他問她。
葉同塵有一瞬間恍惚,以為聽見了師父的聲音,師父也總會這么溫柔的問她做噩夢了
她睜開眼愣怔了幾秒鐘,聽見曉清靜很溫柔的說“葉律師是不是忘了帶干凈的衣服我在酒店大堂里,順路給你和山青帶了干凈的衣服。”
順路他是來看曉山青的
這趟出差留宿原陽鎮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沒有帶換的衣服來,沒想到曉清靜居然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