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豪把車子開到劉芳出租屋的樓下時,就看見劉芳的屋子里亮著燈,現在是凌晨快三點,看樣子她是起來了。
白鵬飛從蔣豪的車子上找了扳手和錘頭,遞給蔣豪一把“走,跟我上去要賠償,這賤貨敢用陰招搞我,我就得讓她知道知道。”
蔣豪卻有些良心不安“師父,要不咱們就上去把你被罰款的錢要回來算了,不要動手了,我看劉芳也是個可憐人。”
白鵬飛盯著蔣豪笑了“你小子也睡過她怎么還憐香惜玉一個老賤貨了”
“她都能做我媽了。”蔣豪聽不下去,“我只是覺得她帶著癱瘓的男人夠可憐了,再說也不一定是她搞你啊,她有那個本事嗎”
“少他媽廢話”白鵬飛就問他“還想不想在超市干了”
蔣豪就不再說話了,接過扳手悶不吭聲的跟著白鵬飛下了車,上了樓。
白鵬飛直接用錘子砸門,砸的哐哐響。
里面的劉芳問“誰啊”她似乎已經到了門邊,卻聽著砸門聲不敢開門又問“誰啊”
“你親爹”白鵬飛也不跟她廢話,直接用錘子把門上的鎖三兩下砸壞了,踹開門就沖了進去。
劉芳被嚇的叫了一聲慌忙后退。
蔣豪趕緊跟著進去,看見老舊的屋子很小,一眼就能看見床上癱瘓的男人,房間收拾的很干凈,因為天冷燒了蜂窩煤爐子,爐子旁還搭著洗過的襪子和手套,手套是破了洞又縫上的。
蔣豪也是窮苦人出身,看著驚慌害怕的劉芳很難不想到自己的母親。
白鵬飛卻已經上前抓著劉芳的脖子,把裝著冥幣的紅包丟在她臉上,質問她“是不是你找人用陰招搞我”
劉芳嚇壞了,話都說不出口。
床上癱瘓的男人掙扎著喊“你們干嘛住手再不住手我們喊人了報警了”
可白鵬飛哪里把一個癱瘓的男人放在眼里,譏笑著說“你個廢物這個時候吱聲了我上你老婆的時候你怎么屁都不放有本事你來打我啊救你老婆啊”
他看著床上的癱子被羞辱到流淚,卻更開心了直接把劉芳摔倒在了地上,對她說“老子被你搞的進局子,花了六七千,這筆賬你他媽怎么算”他也不再啰嗦“這樣吧,你把這錢和我修車、誤工的錢拿出來賠給我,這個賬我就不跟你算了,也就一萬五。”
劉芳坐在地上死死盯著他,眼眶通紅通紅“你不能這么訛人,白鵬飛你是個人話就不能這么欺負人”
“少他媽廢話”白鵬飛揮了揮錘子怒喝道“老子現在頭還嗡嗡疼,沒問你要醫藥費已經便宜你了再廢話老子連你男人也一錘頭砸死”他說著就要落下錘子。
蔣豪慌忙上前攔他“別別師父,你只是要錢,別真鬧出什么事啊”又對劉芳說“你快給錢吧,別發傻了”白鵬飛這個人是能把老婆孩子打離婚的,他要是發瘋真敢動手
可劉芳死咬著說“我沒有錢,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床上癱瘓的男人急的哭了,喊著“芳你給他吧錢不重要給他”他恨不能自己就站起來一秒鐘,和白鵬飛同歸于盡
“我沒有錢我沒有錢”劉芳喊著喊著就哭了,怎么能這么欺負人她的命就這么苦嗎那不如現在就砸死她吧
她瘋了一樣哭著上前抓住白鵬飛的手“你砸死我吧你不還我四百塊我死了也不放過你”
“別以為我不敢”白鵬飛被激惱了,抓著她的脖子就要砸她。
背后有人敲了敲房門。
那敲門聲并不大,但離奇的清晰,就像是打碎的玻璃一樣,讓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一哆嗦。
劉芳流著淚看過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同塵,像是做夢一樣,葉同塵站在那里
白鵬飛看見她也愣了一下,主要是在這種環境里突然出現一個穿著羊絨大衣的美女顯得格外不真實,等美女開口說“打擾一下,你是白鵬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