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有點無語地說,聽語氣像是被你給蠢到了。
“現在詛咒師的門檻已經變得這么低了嗎”他說,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把原本一絲不茍的發型搓亂了,聲音也一點點的大了起來,“真難以想象那群家伙們是怎么有膽子把你派到東京的。該不會是太久沒見了專門跑出來試探我底線的吧我看上去脾氣有那么好”
說實話你其實沒有聽懂他在講些什么,但對方顯然是在生氣,且火氣很大這件事情你還是聽明白了的。
于是你舉起手說“抱歉打擾一下,首先,我需要澄清一下你臺詞里的設置問題,我不是詛咒師”
陣營這種問題,還是需要小心對待的。至少從目前來看,你成為最強的必經之路還是先做一名清清白白的咒術師,萬一這個系統判定一抽風,當真在你入學高專的前一秒鐘把你劃分到了詛咒師的陣營里,那你豈不是虧大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你作對,你說完這句話,明明聲音不小,可五條悟就像沒聽見一樣的,撥了撥遮擋住鏡片的劉海繼續說
“總之剛剛發生的那件事,除了這家伙以外沒有第四個人看見了吧。”
“啊,應該是這樣。”
夏油杰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膝蓋,將那枚展開的塑料紙重新團了回去,宛如遞一塊糖果一樣格外自然的把它送到了你的面前。
你不明所以的接過紙團,聽見他以一種今天午飯我們去吃什么的平和語氣,面含微笑地對五條悟說“所以要那么做嗎總感覺有些不體面。說不定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呢。”
“哈哪有什么體不體面。面子這種東西我還以為在剛剛的兩分鐘里就已經被你給丟掉了呢,沒想到還會在乎這個。”
“畢竟從結果上來看也的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就這么蓋棺定論的話總感覺良心過不去。要不還是算了吧。”
“什么啊剛剛說好了要讓這家伙再也說不出討人厭的話的人是誰啊事到臨頭又想撇下我一個人跑了是吧真是好學生夏油君”
五條悟看起來氣得夠嗆,終于把臉給轉過來。墨鏡滑落下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此刻滿含怒火的灼燒著清透的表層,倒看上去比普通狀態下更漂亮了一點。
你一時都有點看呆了。
直到五條悟分出空來瞥了你一眼,你回過神,一邊唾棄自己
在nc過劇情臺詞的時候看著人家發呆,一邊忍不住露出了茫然無辜的表情,切實迷茫且試探地說“你們兩個再說什么可以再來一遍嗎”
不好意思。跳劇情的時候走神已經成習慣了。完全沒有在聽。
五條悟“”
五條悟將眼神收了回去,一臉“你看吧”的表情,言辭鑿鑿的大聲說“被這種木頭腦袋的家伙偷襲成功了什么的,是恥辱吧絕對是恥辱吧是我的話完全不可能把它說出去的”
“我知道,畢竟那樣的事情說出來,一定會被硝子給嘲笑的。”
夏油杰在短短的幾分鐘里似乎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此刻已經一副完全接受了現狀的人生導師的模樣,對著面前的大齡問題兒童諄諄善誘地說“可是悟難道不覺得,這樣對她其實并不公平嗎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失態就把怒火遷移到別人身上的話,那么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所產生的社會問題,大約會積攢到把咒術師們完全壓垮的體量吧。”
“話是這樣說,但現在不是也差不多啦。”
五條悟看上去并沒有被說服到,倒是你因為聽不下去這謎語人一般的話本臺詞,而舉起手里的紙球打斷了他們。
“等一下,所以你們有沒有聽我說”你努力的將話題拉扯回來,“不管你們剛剛看到了什么,總而言之,我真的不是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