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合理的推測,老會長不選他當下一任會長,絕不僅僅是因為“沒有家傳術式”這個原因。
肯定還有點別的什么。
而那點別的什么,說不定就與漩渦李子夫婦當年的離奇失蹤有關
“的確像你所說的那樣,沒有選義平繼任會長,并不只是術式方面的問題。”
老會長喟嘆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被你懟了以后完全噎住了的幾名術師退下去了。這些人在路過你的時候表情都很復雜。與其說是生氣,倒更有點像是“原來是這種性格嗎”的驚奇。看樣子顯然還處于對你的適應之中。
咔嚓一聲。門被關上。屋子里只剩下你們三人。老會長再次伸手示意。于是你們便放棄了面對面站著干瞪眼的狀態,轉而一起坐到屋子另一旁的撲著溫暖獸皮的沙發上去了。
沙發的扶手上鋪設了一些掛飾。你用手摸了一下。有點像一顆顆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牙齒串聯而成的簾子。被以鏤空防塵罩的方式安置在了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炫耀什么。
“然后呢”
“然后,這事還得從當年你母親與父親結婚之后不久開始說起。那個時候義平的年紀也和你差不多吧應該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啦。你們講故事為什么都這么慢啊是被人下了什么一口氣說完話就會當場嘎掉的詛咒嗎”
“人老了,不中用了。我這不是也在思考該怎么跟你講嘛。”
老會長摸著自己嘴下一圈須白的胡子繼續嘆氣,似乎是有些對當年的事很難開口似的。
“那就由我來說好了。”石狩義平接話道,臉上的笑容也完全褪去了,“畢竟我是經歷者本人,對于這件事情,整個族里應該沒有比我記得更清楚的人了吧。”
“好,那你來說。”
于是你的目光又從老會長那里投向了他身上。
石狩義平眉毛微微皺起來,目光并沒有躲閃,而是平靜地注視著你,深吸了一口氣,說
“我當年,被那個咒術師給騙了。”
你“啊”
“那年我十七歲,在去函館做一級任務的過程中救下了一個女孩。對方跟我差不多大,但是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也在那場任務中被咒靈給殺死了,所以請求我將她帶回去。隨便找個什么地方安置下
來。”
“然后呢”
“然后,她說她不想再在失去親人的城市里生活,我就詢問了她的意見,最終決定把她一路護送到札幌。”
“然后呢”
“然后把她送到札幌以后我就離開了,臨走前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她,讓她拿去當做是重新開始的本錢。并且與她交換了電話號碼。”
你發出了連綿起伏的音調聲。
“哦再然后呢你就被她給騙了”
好像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