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嗎我覺得還好啦。”
五條悟并沒有覺得自己的邀請有什么不對,將熱飲抓在手心里暖手,另一只手插進口袋里,言辭鑿鑿地對這兩人說
“從六月到現在,差不多有半年了吧真的等了超級久啊,這也能叫快嗎”
“說的不是你的暗戀史,是你一交往就把女孩子往家里拖的事啊你是真沒明白還是假沒明白。”
“哦這個啊。”五條悟聳了聳肩,依然還是無所謂的樣子。
他將之前放在食堂里忘拿了的淺色棉服穿上了,扣子沒有系,大咧咧地敞懷走在雪里,似乎完全不知道冷。剛揣進口袋里的那只手沒半分鐘就又拿出來了,不老實地開始往你這邊探,試圖塞進你小巧的斗篷里,結果發現上面是裝飾用的假口袋以后就放棄了。
他一只手在斗篷的遮擋下牽住你,很滿意似的捏了捏,面上則滿不在乎地對硝子抬了抬下巴。
“有什么關系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嘛”
“這話說的還真是想讓人打你啊,悟。”夏油杰說,轉過頭一言難盡地將堂堂正正的好友打量了一遍,“還好咒術連的那位副會長不在這里,不然聽到以后絕對要生氣的吧”
“怕什么。就是當著他的面我也這樣說啊”五條悟在這件事上顯得很理直氣壯。雖然沒敢看你,但展露出來的姿態卻相當坦然。
“怎么說”你感興趣地問道,“話說你們兩個那天到底聊了什么,不如趁現在跟我說一下”
“就是關于我們兩個的一些事啦。”五條悟簡單地說道,似乎還有些得意,“那家伙也覺得老子一定會成功,所以那個時候就開始提防我了。不過無所謂,還是沒能做到。現在這可是老子努力來的結果,怎么可能被一兩句話就整的放棄了”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是遲早的事啊。”
熱飲的溫度很高,你將手從他那里抽出來,換了一只手拿紙杯,與此同時低頭下去小心翼翼地
喝了一口。
結果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從左手邊不見了。換到了你再度空出來的另一只手邊去。梅開二度地拉住了你的手。
你“”
彳亍吧。看在他明天過生日的份上。
你勉強接受了他這種黏黏糊糊的行為,大度的沒有計較。而五條悟也一邊喝著飲品一邊拉著你走,期間一直新奇地捏你的手,似乎把你的手當成了什么橡皮泥之類的東西,捏完又用手掌緊緊地包住。包在里面密不透風的藏起來。
“那總不至于是抱著絕對會分手的想法來追人的吧那也太遜了”五條悟說,信誓旦旦地將你的手揣進了自己的棉服口袋里,藍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帶了一點微光,“所以肯定是遲早的事啦,你今年要是不想去的話,以后隨便什么時候都可以”
“那就明年再說好了。”你說,并沒有拒絕五條悟的這個提議。
關于傳統的封建大家族會怎么過新年這件事,你其實也稍微有一點好奇。不過今年肯定是沒有辦法去了,所以那就明年再說吧。
反正時間還有很多嘛。
“”
大約也沒想到你答應的這么爽快,五條悟稍微頓了一下。
“所以你過年的時候要去北海道”
“是要去,”你說,“但應該不會在那里呆太久。會提前回來的啦。”
“哦。”
“悟應該要過完一整個年才回來吧那就開學再見了。”
“這個啊,”五條悟看了你一眼,將紙杯擋在了嘴前,含糊不清地道,“到時候再說啦。我也不確定欸。”
這時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五條悟將喝空的紙杯往夏油杰懷里一塞,揮揮手像驅趕什么東西似的,將兩名礙事的同期趕進了房子里。自己則拉著你不讓你走,兩個人像傻瓜一樣停駐在飄雪的大門前,草叢里兩盞草坪燈照亮了這一塊土地,將雪花落下的行跡映照的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