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嗯”了一聲,一副問實習生的冷靜語氣“為什么是錯誤的”
給你個機會說說看。
“因為,你是哥哥,我是妹妹”
“我很確定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
商明寶宕機了好幾秒“我、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感情就好像唔,契弟契妹”
向斐然截斷她“誰告訴你的”
“”
“我說的”
“”
“我不記得我說過。”
“”
商明寶口干舌燥啞口無言又無所適從,最后變為一股交織著羞澀的惱怒“向斐然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追你。”
他兩個字說得快極了,就連著她的尾音;也干脆極了,眼也不眨,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商明寶一句話都說不出,但剛剛才平復下來的臉色又迅速地染了回去,她此時此刻的混亂堪比十八輛車連環追尾,怒氣沖沖地推了向斐然一把“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公寓就這么屁長點距離,她一邊推一邊罵地趕他到玄關,想一鼓作氣摔門時,那扇門被他當機立斷地按住了。
“所以,下一次date是什么時候”他冷酷問,那張多看上幾秒就會讓人精神錯亂的臉被越過哈德
遜河而來的午后陽光照亮,蒼白,深邃,冷峻得有一股別說廢話的堅定感。
商明寶張口結舌,腦子里下意識地搜索著日歷,但下一秒清醒過來,惱羞成怒地把他推出了門外“沒有下次”
砰門幾乎是擦著向斐然的鼻尖關上了。
這次會面比他預計的早結束了四個小時,太陽都還沒落山。向斐然下了樓,在大廳的自動販賣機里買了一瓶純凈水,從口袋里摸出兩板藥,按破鋁膜,用水一起送服了下去。
這之后,他回到公寓,帶燒一直工作到晚上十點。
西蒙直覺他有點不對頭,叫他一起吃飯都有點膽戰心驚的。他煮了意式肉醬面,還炸了肉丸。向斐然吃飯時也一言不發,像在思考什么艱深問題,直到吃完了,他才冷不丁問“如果一個女孩子,接吻的時候不僅不抗拒你還回應你,但又跟你說最好把這一切當作沒發生過,是什么意思”
幸好他等吃完了才問,否則西蒙高低得噴出一口面。
“你干嘛問這個”他警覺地問。
向斐然瞥他一眼“幫我朋友問。”
西蒙很認真地分析了一通,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女生可能有好感,但好感不多,更期望能維持現狀。
“也就是說,對于她來說,目前的相處狀態更讓她覺得安全、舒適、長久,她不太想有變動,或者變動的意愿不足以強烈到讓她真的走出這一步。”
西蒙非常老手,還是某暢銷報紙都市情感專欄的主筆,而向斐然問的這個問題經典且常見,西蒙有80把握自己切中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