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寶卻像是全然沒接到她的信號,腮上掛著眼淚,干脆果決地一扭頭“不要。”
蘇菲“”
向斐然覺得自己再不表示一下,這位面相良善的半老太太可能會暈厥在當場,只好對她輕頷了下首“我聊幾句就走。”
他不浪費時間,上了二樓,將商明寶放落了地,“你帶路”
按理,她該帶他去起居室的,但商明寶將他帶到了一扇掛著蝴蝶結的的房門前。
蝴蝶結下面有一塊金屬銘牌,上面拓著一行手寫體的英文「babesroo」
這是她小時候第一次獨立睡臥房時,商伯英親手給她寫的,被她帶到了全世界各處的房子。
向斐然怔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低聲問“臥室”
他的臥室可以讓她隨便進,但進入她的私域,他卻覺心跳加快,有另一層親密。
商明寶點點頭“臥室,里面也有沙發。”
“這樣不好,”向斐然摸了摸她的腦袋“別讓你管家難做。”
商明寶噘了下唇,緩兵之計道“那你進來,等我穿件衣服。”
把人騙進來后,她又后悔了。
床邊一片狼藉,狐毛毯子從床沿垂落了一半在地上,床邊的圓毯錯位了,茶杯和眼罩散落著,青花瓷的陶瓷臺燈也摔倒在地,幸好地毯很厚,沒有摔碎。
只要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她剛剛洗下樓有多急。
商明寶垂著臉,自耳垂至頸側的紅泛成一片。
沒有一個男人看到這一切后能維持無動于衷。
向斐然幾不可察地深呼吸了一下,將門輕輕在背后合上。
咔嗒一聲落鎖聲。
商明寶抬起臉來,聽到他說“不走了,就在這里聊。”
他目光晦沉而溫柔地注視著她,似乎所有初次登門的家教禮數和君子之約都在商明寶為他的迫切中敗下了陣來。
原來他也會令她方寸大亂。
商明寶不懂他為什么忽然變了主意,單聽見他說過來,抱一下。◣”
商明寶走到他那邊,安靜地跟他抱了一會兒,又仰起頭來,跟他索吻。
已經有五天沒見面。
他的吻和他的氣息一樣,有隆冬深夜的冷冽。
商明寶的呼吸跟著一停,遞出舌尖給他,勾住他的脖子。睡裙隨著他手臂的動作緊貼到身上,勾勒出身體的線條。
難免越吻越烈。
向斐然的手掌自她臀瓣撫下,驀然用力,將她整個人托抱而起,坐在他手臂上。
他的沖鋒衣面料很冷,商明寶抖了一下,指尖捏住拉鏈“你衣服好冷。”
不知道蘇菲要是看到了她主動脫他衣服的動作,會不會嚇得眼前一黑她比溫有宜保守多了,是個虔誠的天主教老太太,堅持認為商明寶的手術順利有上帝的一份功。
向斐然順著她的動作脫了外套,里面只著一件純白色的短袖t。
“穿這么少”她忍不住問。紐約還在最冷的季節。
“怕你等太久。”向斐然摁著她后頸,吻流連在她臉側。
“那又是打車過來的”她關注的重點很歪。
向斐然失笑“騎車過來豈不是天亮了”
“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