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最后問了她一次。
商明寶驚醒過來,用力地搖著頭,唇緊抿,眼眸驚惶,迫不及待地從他懷底下往外逃。
向斐然放她逃到了正好的位置,扣住她腳踝,溫熱的軀體重新籠住她。
“看著我。”他沉啞地命令。
商明寶連吞咽也忘記,向斐然說看,她的目光便下意識地看向他。
向斐然面色冷靜,但他牽起商明寶的手,隔著t恤,貼到自己的心口。
被肌理覆蓋的堅實胸膛下,是快得、沉得不可思議的心跳,在商明寶的掌下跳動。
“聽說在這個時候說愛很掃興,”他一瞬不錯地看著商明寶,“那就讓我的心跳說。讓它告訴你,你眼前的這個人為你心臟發緊,為你心神不寧,國際奧賽的最后一場沒有讓它跳成這樣,你做到了。我”
他停了一停,唇角微微地上揚,似乎與過去某一部分的人生達成了和解。
“愛你。”
商明寶瞳孔里眸光的流動停住了,像是覺得不可置信般,她呵笑著喘了很短暫的一聲,熱淚卻瞬間從眼眶里砸下。
向斐然抬手抹過她滾燙的淚。燈影的緣故,他的臉又明又暗,平靜中有一股志在必得。
是的,他的能力與強大從不張牙舞爪宣于聲勢,只蘊在平靜中。
他的虎口掌住了商明寶的下顎,唇貼于她耳邊,嗓音低沉“我要你。”
商明寶閉上眼,兩臂交摟住他,迎向他的吻。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沒了,她融化在他的掌心下。
溫有宜送她的睡袍,縱然松得不成樣子了也依然沒有被解開的,此時此刻被他輕易地抽開。
他人生的不可思議,天降的禮物,寂寞歸于山野前唯一的煙火,如此美麗,為他盛開。
下一秒,商明寶不受控制地叫了一聲,倒吸氣,眼淚嘩嘩得流。
剛剛有多感動,現在就有多想罵人。罵他“混蛋”
向斐然不動如山,只反復親她濕漉漉的掌心、眉心和眼睫。
他這么會吻,全情投入的,把所有知道的技巧都給她。商明寶被吻得迷迷糊糊,不記得地球是方是圓,也不記得此時此地直到向斐然的一滴滑下下巴,滴在了她皮膚上。
商明寶抖了一下,眼睫微抬。她眼前的男人薄唇抿著,汗水打濕了黑色發梢,蹙緊的眉心下,狹長微挑的眼眸從交睫的距離中俯視她。
他牽起商明寶,讓她掌心緊密地貼在自己汗濕的的臉頰上,一字一句“babe,我會給你最好的。”
那是圣誕夜在西五十六街公寓告白的話,他永遠都會記得。所有一切最好的包括他的身體。
商明寶還未意識到什么,便覺得腦中似有根神經一抽
天靈蓋要飛走了,痛的。
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呼吸聲,都很重,如果聽力再靈敏點,還能聽到男人的心跳。
他沒給她呼痛的時間,深吻著她,調整角度,將瞬時的痛感磨為蔓延蝕骨的酸軟。
商明寶抓著枕頭的力道松了,睜開眼,透過眼淚里的光斑看他。并不知道自己呼吸的節奏變了,從痛得發緊到呵出甜糜的香氣。
沉溺著、忍耐著欲色的他,簡直性感。
她把眼前這個清絕如山林晨霧的男人,自絕于一切名利和聚光燈的男人,涂染上了迷離的色、昏聵的影。
她很快又不能再看他了,因為在體內流竄的感覺是那么陌生,讓她如海里的舟,被浪潮拋著,隨時會失控。她不得不緊緊閉上眼,抓住他青筋迭起的手臂,靠汲取他的溫暖來確定自己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全然變了,從瑩潤的清亮,變為墊著沙啞的甜熟,昏沉酥麻中,還惦記著讓向斐然不要看。因為她覺得這種時刻的自己應該不太美。
但向斐然讓她別躲,說“寶貝,你好漂亮。”
那天,商明寶看到了春坎角海灣的日出,聽到了電視機里的早間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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