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明亮中,商明寶被他抱坐在玻璃茶幾上。很冰,她腿心抖了一下。
被俯下身的向斐然很仔細地看著時,她閉上眼,咬著唇。被羞恥感折磨著,她快把下唇咬得滴血。
果然紅著,都是對他昨晚不眠不休的控訴。何況后來兩次,他放開來,不再和風細雨,將她入口繃平。
面對如此荼蘼艷爛,向斐然良心上線,克制著沒做別的動作,只輕咳一聲,淡然地說“撐開了。”
商明寶在海風中呆滯。
什么她一個妙齡少女,剛度過了人生的第一次而已
向斐然秉著科學精神安撫“會恢復的。”
又明智地轉移話題“我剛讓禮賓去買藥了。”
商明寶瞳孔地震。
什、什么什么禮賓什么藥這里是哪里來著哦,是大姐的酒店啊大姐的大本營
“怎么了”向斐然摸不透她的反應,半笑了一下,“只是消炎藥而已。”
對于任何一家收費六千一晚的酒店來說,這樣的禮賓服務都是應有之意。
商明寶雙手捂面。
完了,完了完了很快整個客房部就都會知道被三小姐特意叮囑關照的客人讓禮賓去買了一管消炎藥別管消哪
里的炎反正是消炎藥
看她面紅耳赤,向斐然輕哄“別多想,沒人認識你。”
安慰適得其反,商明寶栽倒,被向斐然眼疾手快撈在懷里。
門鈴聲驟然響起,禮賓提著一枚藥房紙袋站在門口。
商明寶如提線木偶,被向斐然半哄半親著上完了藥,足尖落地時,軟在他懷里。
“你先洗漱,然后我們下樓吃飯我預訂了樓下的中餐廳。”向斐然揉揉她耳廓。
商明寶點點頭,走向洗手間時,聽到向斐然撥打客房服務,要求他們在一個小時后上來進行打掃和更換布草。
商明寶長腿又是一軟,扶墻昏倒。
怎么忘了這回事
她沖回去,將被子掀開粉紅色的血跡洇在床單的雪白中,還有其余的斑駁狼藉。
看到這副畫面,她忽然呆滯住,好像被從旁觀視角提醒了她的改變。
莫名的羞憤涌上心間,她轉過身,黑而圓滾滾的瞳孔像是水洗過的,輕眨著瞪他,繼而扇了他一巴掌。
掌尖掃過,不痛不癢,不如他昨晚在她身上拍出的浪。
“喂。”他不避不讓,扣住她手腕,挑眉,“晚了不是”
商明寶抽出手,賭氣地哭訴“昨天讓你出去的”
“出去了,又進來了。”
“你”
“別你了,”向斐然攬住她腰,隔著銀色眼鏡后的眼神微瞇“我現在擋不住你撒嬌。”
商明寶偃旗息鼓,粉紅水潤的唇抿了抿,被向斐然吮進吻中。
戴眼鏡多有不便,他抬手將其摘了,
商明寶后悔昨晚上亮身份了,要是她不亮身份,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間房及這間房里一切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將被子拖到地上,將床笠扯了出來。
向斐然“你干什么”
商明寶將布草團在懷里,一本正經地說“丟掉。”
“”
她真的抱去丟掉了,套著向斐然的t恤,貓腰到走廊,踮腳小跑著躍到盡頭的布草間,將東西丟進去,與別的客房換下來的布草混在了一起。
回來時,也不心虛了,挺直著腰板,一邊走一邊拍拍掌尖,像拍灰。
門沒關,向斐然倚在門邊,指間夾著煙,笑了一聲“現在不疼了”
商明寶歪了下下巴,神神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