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寶忍著不叫,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江岸的霓虹燈由足浴、ktv與夜宵檔組成,閃爍在向斐然看向她的低垂眉眼間。
在這種時候看她,是他的某種偏好,或固執。會用溫沉的聲音說寶寶好漂亮。
商明寶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從寶貝變成寶寶的,研磨時,氣息染她耳廓,問“明寶的寶,是什么的寶”
夏令營第一次對他做正式介紹時,不好意思說“寶貝的寶”,改成寶物的寶。
商明寶被他折磨得受不住,彼此親密相貼的地方溫熱淋漓。這時候要她自我介紹,是否太壞,且是用哄小孩的語氣。
到底還是求饒了,鼻音悶悶的,染上哭腔的嬌憨,回答說是寶貝的寶。
向斐然糾正了她的回答,看著她被他弄紅的雙眼“是向斐然的寶貝的寶。”
弄不清楚這句話有什么魔力,商明寶眼神驀地渙散了,被向斐然拉著坐到身上。他緊緊地抱著她、無情地摁著她,沒管她像是快死了的掙扎。
那些信件向斐然依然沒看,回到寧市后,收到了自己的標本室里。
商明寶沒告訴他自己給女孩留了郵箱,九月多搬到斯里蘭卡后,收到了對方的郵件。客氣而怯生生的措辭,跟那雙眼睛一樣。商明寶溫暖地回給了她一封長信。
得空,商檠業特意飛去斯里蘭卡探望了她一遭。
不敢相信眼前的是自己嬌生慣養的小女兒,白襯衫扎進卡其色的工裝短褲里,袖子挽得高高的,因為天熱出汗的緣故,襯衫被悶軟了,松垮地勾勒著她瘦削的身形。
她在跟印度來的寶石商人搶一枚10ct的藍寶石,除了店主和寶石商,還有幾個男人在抄手觀看。
“嘿,嘿,女士,
isten,”那個印度商人伸出胳膊,不耐煩地將她往柜臺外擋了一擋原料的買賣交給我們男人就好,你該去對面dashdash看到沒有,那里有一家精品店,你可以在那里看到很多稱你心意的小戒指、小項鏈,cute,verycutedashdash你該去那里。”
身后保鏢要上前,商檠業抬手攔住了,饒有興致地看著。
一切的生意場,都不乏自大、傲慢、假裝無所不能并堅定認為女人一定不行的男人,何況是在這位于礦區的原料市場這里充滿了輕蔑和狡詐,如果你是個毫無經驗的新人、天真的蠢蛋或者軟弱的軟腳蝦,你會被瞬間吃掉,只有頂級的眼光、強硬的意志以及毫不發怵的經驗,才夠在這里殺出一片天。
在一屋子魁梧市儈男人的目光中,商明寶冷笑了一聲,抬手將長發扎了個高位馬尾,看著對方先嘲諷回去“不要暴殄天物了先生,看你手上的那枚鴿血紅,多么可憐的切工,多么乏味的設計,不就是喜歡大嗎出門右轉,河灘上的鵝卵石更大。”
滿屋子轟笑起來,店主笑著起身拉偏架“easy,easy,youngdy,我覺得你現在火藥味有點太大了。”
商明寶不為所動,點著黑色襯墊上的寶石,報了一個數“這就是我的底價,你這枚寶石有什么貓膩,你心里清楚。”
話一說完,店主和印度人臉色都是一變。
店主瞪著她,神情很黑“dy,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商明寶心里打了個突,但歪了歪下巴,注視著他“我知道它的缺點在哪里,所以成交后我之后不會來找你,至于這位傲慢的印度大公,那就很難講了。”她微笑,“當然,我認為以他的眼光和自信,他應該也發現不了這個毛病。”
接下來的三分鐘,印度人檢查了一遍這顆藍寶石無果后,臉色莫測地宣布退出競價。
商明寶比了下手,微笑滿面“我的底價,你考慮一下,你的孩子還在等你吃晚飯。”
她最終揣走了她心儀的藍寶石。
“就不怕被人搶”
突如其來的粵語,商明寶眼睛一亮“爸爸”
她跑到商檠業面前,模樣與剛剛截然不同,又瞄到他身后的六個保鏢和隨從,嫌棄地“咦”了一聲,“這里倒也沒有這么不安全”
商檠業攬過她肩,“我倒是想問問蘇菲,難道這兩年你在外面,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在男人堆里爭來搶去的”
“帶人在身邊太麻煩了,只是好端端走在路上也要帶保鏢的話,我也沒必要來這里,待在別墅里一輩子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