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向微山的第三個老婆以前不也是他的師妹在他的實驗室里打下手,不還是結婚了嗎你敢說你不會跟你爸爸一樣嗎”
她說完這句話,彼此之間落入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商明寶,你是這么看我的。”
他緩緩的說,扣著她手腕的五指松開了。
“不是”商明寶一把反拉住了他,低下頭,凌亂地理著頭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懷疑你和林犀,對不起”
“我會找她談,如果是真的,我會安排她離開我的課題組,轉給別的導師。”向斐然冷靜地說,“你呢你能讓伍柏延離開你的生活你的人生嗎是不能,還是不舍真的就這么難嗎,你的品牌,是他了解得多,還是我了解得多你的理想,你的設計,你的熱愛,是他被你傾訴得更多,還是我”
“他是endy的好朋友,endy是他介紹給我的,endy她很重要,很有用,幫了我很多斐然哥哥,你不能這么懷疑我。”
商明寶呼吸不上來,大睜著的眼眶里滑下眼淚,“我已經脫離我家里的圈子來創業了,endy是我靠自己經營了六年的關系,她跟伍柏延認識得比我早,跟他走得近,這不關我的事為什么成了我的錯,我不能讓她跟伍柏延斷絕往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也很受困擾,我拒絕得很明顯”
“好啊,”向斐然徐徐地呼吸,扯松領帶,冰冷地看著她“那你在我們之間留下期限的這件事,為什么告訴了伍柏延而不是我”
“什么”商明寶懵住,像挨了一悶棍。
向斐然清晰地又問了一次“你給我們這段交往設定了死線,為什么告訴的是他,而不是我。是給他一個等的期限嗎告訴他他有希望,他不會等太久”
商明寶不敢置信,忘了否認,只是循著本能,問出了致命的一問“你怎么知道的”
煙已經燃到盡頭了,向斐然一口沒抽。煙蒂被他掐出了月牙般的甲印,他卻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夾著那半截煙的指節在無法控制地發著抖。
“我怎么知道的。”他冷白的臉上這次真的笑了,“對啊,我怎么知道的因為他跟你是一路人,是你的知己,所以他知道你的一切秘密一切打算,我是外人,只負責被你通知或者被他通知。你給我的期限是多少到了嗎現在忍心告訴我了嗎”
“那時候他還沒有跟我表白,他是我的好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語無倫次的解釋,堅定迫切的語氣,卻充滿了一股無力。
明明,明明她說的是實話啊,怎么會感到沒辦法證明自己
她百口莫辯。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但一樁樁一件件如拼圖般拼在一起,成為一個恐怖的漩渦,吊詭的陷阱,丑陋的溝壑。她雖清白,卻無法自證清白。
“好朋友走到婚姻殿堂,也是你們這個圈子里聯姻的常規路徑,是嗎”向斐然殘忍地問,自己清晰,帶著冷哂“商明寶,我自由的世界公民,沒想到你的人生也早就有了路徑依賴了,談一段走心的戀愛體驗生活,然后跟知根知底的好朋友結婚,先婚后愛。”
“我什么時候要跟他聯姻了”辯不明的委屈像一個又一個兇猛的浪,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她難以呼吸,太陽穴嗡嗡地跳,“向斐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自說自話了”
“在你和伍柏延離開的那一分鐘,你重要的合伙人向在場所有人宣布了你和他會結婚的消息。”
“不可能”商明寶難堪得渾身發抖,爆出了生平最臟最臟的臟話,“endy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怎么會覺得我們要聯姻她怎么可能覺得我配得上伍柏延”
endy,血統論的忠實擁護者,上東區的衛道士,門閥的守門員。她“ry”不過一個小小的工廠主女兒,為了跟獨生女爭家產而在紐約給貴婦們當寶石掮客,怎么可能配得上endy眼里在紐約扎根四代赫赫有名投資家的后代
“那說明她不認為是聯姻,認為你們是愛的結合。夠了嗎babe,你知道我愛你,就算你對我只留兩分的愛也夠我為你舍生忘死,這是我一開始對你的承諾,是我求仁得仁。但是你現在”
向斐然伸出手,像是想要撫摸她的臉。但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