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達雅信達雅
不明就里的老外豎起大拇指o,原來中文也可以這么熱烈奔放
互聯網沒隔太平洋,視頻沒幾分鐘就轉發到了一謝那兒,一謝左看右看瞪眼看皺眉看,“嘖”了一聲“行,求婚不找老子幫場子。算了,不找我就拉倒,笑死,真找我我也沒時間,真以為老子在乎嗎,哈哈哈,老子又忙又貴。”
表哥“破防就直說。”
鏡頭沒拍到的是,表演結束,閃爍的球燈停在了舞池一隅,那一束淡白色的光唯獨照亮了相擁的他們。任四周掌聲潮涌,他們只傾聽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能有空飛一趟紐約不容易,該見的故人總得見,該聯絡維系的關系也得聯絡維系。
在紐約余下的一周里,向斐然白天忙著見導師和參觀實驗室、標本館,順便將國內博士提出的資源難題一并推進解決了,晚上則陪商明寶出席各種宴會。
對于要向斐然陪她出席這種場合一事,商明寶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你緊張什么”向斐然捏她冰冷的手掌尖。
商明寶如實相告“怕你覺得無聊。很無聊的,十句里面能有一句有意義的就不錯了。”
向斐然言簡意賅“不會。”
當然不會。因為他從未見過商明寶現在的樣子,穿著量身定做的高定禮服,柔粉色的,亭亭玉立如菡萏,發髻束得如此典雅,露出發際線干凈柔美的后頸。
她像個公主,他能目不轉睛地看一整夜。為她站上這些無聊的場合,沒什么不值。
賓利車的后
座車廂內,商明寶側身,請向斐然為她佩戴項鏈。
那一串由明黃色鉆石排列鑲嵌而成的choker,色澤比身上的淡粉色禮服明亮,將她的臉也襯托得熠熠生輝。她垂頸,感到向斐然的掌側皮膚隨著動作輕緩地從她頸上擦過。
司機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開口“有一次,我被臨時抽調去送夫人赴宴,那一天董事長也在,他就是這樣為夫人調整項鏈的。”
那低頸的弧度,微微瞥著、等待著的目光,柔順地從皮椅上曳下的裙擺,后頸上的那雙男人的手,專注的側臉在黯淡的車廂中,也是如此被窗外的路燈照亮。
匆匆的,金黃色的一幀,恰金色流年。
抵達通明的酒店俱樂部門口,賓利停得穩穩當當,門童一左一右打開兩扇車門,讓至一側,迎出挽著手拿包俯身而出的商明寶。她站停,挽住向斐然包裹在西服與襯衣下的胳膊,與他一同走進這金碧輝煌的大廳。
介紹一詞,用的不是男朋友,不是伴侶,而是“fiance”。
這個詞的份量非同尋常,意味著官方和正式,以及不日將獲得的法律保護。不知道商明寶底細的還好,知道的,已經開始琢磨這背后的利益走向了。
她未來將入主珠寶集團的脈絡已經十分清晰,只是早晚的問題。圈子里有傳聞,她有一個相當不錯的管理干將,連續兩個季度提交給董事會的戰報都十分漂亮。市場上主做家族信托的機構常用這些頭部的豪門來引流,當中有一期有關商家財富分配的推文,竟寫她未來名下的資產股份將超過五百億,引眾人咋舌,直道錢不是錢。
誰知道呢,或許是這些機構夸大其詞極盡渲染了吧。
無論如何,endy是悔青了腸子了。五百億,fodssake,比她老公還有錢這些中國富豪怎么悶聲不吭的
故人相見,endy的笑談不上好看,不比商明寶的自如。
“你看上去長大了很多,不像當然的ittegir了,”目光轉至一旁的向斐然身上,“但站在向先生的身邊,我還是看到了你最開始無憂無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