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商邵和應隱也下了場,商明寶坐向斐然下家,場上局面莫名變成了應隱和商明寶此起彼落地“吃”、“碰”、“和了”、“自摸”,兩位男士則全程不動如山,一言不發、諱莫如深。
所有人“”
到底在較什么勁
商明羨終于忍無可忍揭竿而起“不準打夫妻牌了”
拜托這是打麻將不是“誰把老婆牌喂得最好”大比拼
于是場面又變成了所有人輪番上場,就連對麻將毫無興趣每次都是被硬拉過去的商陸也沒逃過一劫。向斐然起先贏多少便會輸多少,直到明羨咬著牙心里滴血地微笑說“沒要緊的,向博,贏了的錢可以給babe買鞋子。”
一句話讓他醍醐灌頂,始終帶點游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略帶訝異的松動,好像在責怪自己怎么早沒想到
打麻將看牌技看演技也看手氣。不巧,他一個看一眼池子就能摸透上下牌路的新手,今天手氣
也剛好神擋殺神。
至午夜兩點鐘,牌廳里哀鴻遍野。
向斐然推椅起身,聲線平穩“今天手氣好,承讓。”
洗手時被商明寶推門進來,一本正經地說“給你一個噩耗。”
向斐然沖刷在水流下的手一頓,瞇眼“三百多萬而已,總不至于不讓我娶你。”
商明寶笑趴在他身上“不是啊,大姐說以后綺邐的牌廳你都禁止入內。”
向斐然也跟著笑了一笑,撈她在懷“只是手氣好。明天努努力,都輸回去”
商明寶立刻搖頭成撥浪鼓“才不要留著給我買鞋子。”
確實,向斐然不得不承認,這個小游戲比數獨更讓他放松和愉悅,同時還能給老婆買鞋子。
接了一陣吻才出去,廳里已沒人,傭人沒
聽到召喚,尚未進來做打掃。商明寶在自己家里自在得很,壓著他靠到墻上,雙手勾住他脖子“今天是不是很累”
先是從寧市驅車過來,又要單獨面對溫有宜和商檠業,接著又是兄弟姐妹們的追問調侃很奇怪,沒人把他當成一個初次登門的客人,相處之間不見客氣和生疏,反有股水到渠成的松弛。但商明寶了解他,再怎么松弛從容,應付這么多人也該累了。
向斐然想也未想“不累。”
“你可以在我面前長長地松一口氣的。”商明寶相當善解人意。
向斐然失笑了一下“不至于,他們一直在聊你。”
只要是聊你,耳朵里聽的、眼睛里看的、嘴里說的都有關于你,就不會感到疲于應付,也不感到厭煩和累。
商明寶噘了一下嘴“二姐真是的,那么丟臉的照片”
海膽頭商明寶是商明卓的限定珍藏,雖然家里人都看過且印象深刻,但被商明卓拿出來又展示一遍時,偌大的客廳里還是爆發出了大笑。商明卓也仍然重復了一遍那句復述過數十次的句子“她說猴賽雷啊二姐babe也是今天實驗的一部份嗎”
亮著照片的手機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向斐然的手上,他勾著唇角,看著畫面里頭發炸起如蒲公英、臉色茫然又帶笑的商明寶,心里第一次迫切地向上天祈求快點結婚吧,不再等待,讓他擁有這么可愛的她。
“很可愛。”向斐然撥開商明寶的發絲,“恨不得做實驗給你看的那個人是我。”
商明寶把臉埋進他頸窩,熱度擋不住“植物學做什么實驗呀”
“不會把你炸成蒲公英的實驗。”
“”
想到什么,皺起鼻尖“不對,那個時候的你肯定懶得搭理我。”
向斐然認真思考了一下初中時候自己的德行,發現反駁不了“你可以對我死纏爛打。”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