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勿要再耍花招,我們有做靠山的”許天璽不由得意。
阿榮哥一笑“勸你不要太開心,等回歸,會先拿富豪們開刀,那叫共產主義”
許天璽想回擊他,但一時找不到話,看到電話,伸手就抓“我馬上打電話回家報信,通知我家保鏢來接人,你的死期也馬上到”
但他才拔通電話,蘇琳瑯一把拉開了車門“許天璽,你在干嘛”
這一夜于某些人是漫長的一夜,但于另一些人,是眨眼就亮的一夜。
比如賀墨和劉管家。
早晨,照例是德明醫院的黃清鶴醫師親自上門為老太爺做檢查。
還不錯,洗完腎休養了一天一夜,老太爺的身體各項指標均趨于穩定了。
送走醫生,賀墨看劉管家“你干的好事,走吧,講給老太爺聽去。”
一夜間劉管家鬢發全白,顫聲說“我當然會如實匯報,但是二爺,您還是要以樸廷少爺的性命為重,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隨著蘇琳瑯一行人失聯,賀墨不用爭也成了實際掌權人。
同時他也得面對兇殘的綁匪了。
事情也捂不住了。
賀家二位掌門一重傷一遭綁,媒體會知道,狗仔會追蹤,全港大震。
它的直接后果就是,賀氏的股價會跌穿,跟蹤多年,眼看落袋的半島地皮也會被其余大腕,比如霍氏,郭氏和陸氏瓜分,賀家將徹底退出印鈔機似的房產屆。
但綁匪開價十六億呢,要答應嗎
十六億現金,一旦全送出去,賀家馬上變首負。
好半天,賀墨來一句“都怪蘇琳瑯,真真蛇婦,克夫又敗家”
劉管家手捂脖子“二爺,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樸廷少爺的性命最重要”
賀墨更氣了,呲牙“你不是說蘇琳瑯公安背書,背書嗎,背書出個蛇婦”
他話音才落,茶幾上的電話陡然響起。
賀墨頓時額頭黑線。
鈴聲一聲接一聲,是綁匪打來的嗎,這次必須承諾贖金了吧。
他與劉管家面面相覷,
來送早餐的菲傭也被古怪氣氛驚到,放下東西離開。
賀墨就在幾邊,按理該接電話,但他心中天人交戰。
冒然講價吧,怕人質出事,直接應下十六億吧,難道從此變首負
“二爺,接吧,先不要講價,應允下來,然后咱們再想辦法。”劉管家說。
賀墨氣哼哼的要是我家樸旭,撕票算了,我才不贖人。”
他兒子也有24了,說是在當導演,實則只會撒錢,還拜了堂口大佬做干爹,保鏢隊伍還全是飛虎隊退役,薪水比家養的高三成。
試問誰敢綁
劉管家忍著要吐血的心說“您再不接,綁匪怕要砍人了。”
賀墨忽而眼亮“讓我家琳達接吧,她修過談判專家課,會談判,我怕搞砸。”
本來老爺子洗腎休養,蘇琳瑯是個很好的牽制,但她失蹤,就二房獨大了。
事情也如老太爺預料的一般,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疾速狂飚。
“您是賀家主人,由您做決定吧。”劉管家的脖子痛的厲害,也心灰意冷,繳械了,畢竟一旦大少被撕,賀墨當仁不讓,會是下一屆董事局主席。
終于,賀墨還是礙于老太爺的淫威沒敢喊妻子,親手接了起來。
但旋即一臉輕松“那邊掛了。”
劉管家一口氣分作三截,終是化作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