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墨則在大吼“琳瑯,你是綁匪內應,我要報警,讓警署抓你。”
“honey,沒出什么事吧”是二太太孫琳達的聲音。
雖說她已洗去風月,知性優雅,但老太爺從不允許她踏足自己的房間。
她什么時候進來的
見醫生已將老太爺扶起,要送去醫院,賀墨忙將妻子拉到身后。
又抽空對劉管家說“蘇琳瑯肯定通匪了,我敢確定她此刻和綁匪在一起。”
但就在這時,電話里的蘇琳瑯說話了“是二叔嗎”
賀墨捧起電話“琳瑯,你和樸廷一起嗎,在匪窩里嗎,你通匪了對不對”
“二叔你竟然說我通匪”蘇琳瑯一邊安撫賀樸廷,一邊故作委屈,嬌氣說。
孫琳達說“好好跟琳瑯說話呀,你嚇到她啦,快問她人在哪里。”
賀墨忙又說“沒有沒有,
你跟樸廷在哪兒呢,快告訴我。”
倆口子屏息凝神,就聽見蘇琳瑯說“您剛才太兇了,大吼大叫嚇到我了,等你不兇我了再說吧,現在嘛,我怕您,不敢說了,再見”
她說掛就掛,還真就把電話掛了。
賀墨聽著盲音,面色猙獰,正好看到劉管家要出門,一把逮上他“我的樣子很嚇人嗎,你覺得蘇琳瑯會怕我現在樣子嗎,啊”
劉管家指身后“要不您看看鏡子”
賀墨回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也嚇了一跳,他毛發倒豎,面色鐵青。
“honey,阿爹必須去醫院了,家中需要你主事,要沉住氣呀。”孫琳達安撫丈夫說。
放下再度陷入昏迷的賀樸廷,蘇琳瑯示意三人排排站,說“要回家了,我來分配任務。”
先看阿榮哥,她說“阿榮哥,我對你只有一個期望,去警署自首,供出阿強哥,爭取寬大處理,我也會出面為你說情,讓警方免予起訴。”
阿榮哥眼珠亂轉,卻又連連點頭“我聽阿嫂的。”
蘇琳瑯再看許天璽“一會兒你開貝勒車載阿榮哥,在海底遂道前的高架路口停車港中等我,我隨后就到,對了,記得買點吃的給阿榮哥,他也餓了。”
又看劉波“你開銀刺,咱倆護著大少一路走。”
她穿個油垢滿身的黑t,太長,像半裙,長發蓬松,寬衣掩不住嬌身,晨光下,港姐都比不了她的美,而且是一種疏枝朗葉,大開大合之美。
站在她面前,人會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她的小兵仔仔。
許天璽想了想,舉起一只手說“阿嫂,咱們有一份飛虎隊員和私家偵探的聯絡方式,都是跟我們賀家私交很深的,我有幾個絕對可信任的人員,已經標出來了,就由您來聯絡吧。”
他還是不相信他們能不借助力通過,列舉的也是最可信的人。
蘇琳瑯接過名單,未置可否,卻看阿榮哥“榮哥最了解,我熱愛和平,傷您的人也只傷了手和腳,也希望您給個面子,乖乖上警署自首。”
阿榮哥笑“當然。”又拍胸“我生平最敬,也敬阿嫂。”
蘇琳瑯伸手“榮哥請先上車。”
阿榮哥總算弄明白了,這賀家阿嫂搞的是針對即將回歸的,港府那套。
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往不咎,還妄想他會自首
笑話,他已經悄悄拿到對講機了,一會兒干翻許天璽就聯絡阿強哥,爭取把這幫人一鍋端了。
這次,他們要挾一大幫人質,掏空賀氏的金池
他盤算著轉身,還沒抬腳,蘇琳瑯拔槍。
阿榮哥中了槍,身頓,跌跌滑滑,不可置信的掙扎著回看。
不是說嗎,不是繳槍不殺嗎,這個女人怎么不講信用。
她竟然比流氓還流氓
啪嘰一聲,他倒了。
bbq型麻醉槍是阿姆給的。
因為只有兩枚麻醉劑,所以蘇琳瑯一直留到現在才用
“阿嫂,他都答應要自首,你干嘛還射他。”劉波懵圈了。
許天璽要聰明得多,扶起阿榮哥往車上搬“笑話,狼說從此改吃素,你會信”
阿嫂不在,他還要開車,控制不住一個悍匪的,麻醉是最佳選擇。
“在路上買截繩子,把他捆起來。”蘇琳瑯說完,示意許天璽先開車走,等他走遠后,才開著那輛顯眼包似的銀刺車,緩緩從林子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