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把人揚言,一旦回歸,必定共產主義,總之,從此港府的富人們將完蛋。
偏偏這時賀致寰逆所有人,大操大辦一樁大陸與港的婚禮,他的態度,在某種意義上是種站隊。
而以蘇琳瑯,一個女上將的眼光,結合歷史大背景來看,賀致寰足夠精明,眼光足夠長遠,只是借助她,把賀氏的未來之棋投到了大陸而已。
至于新娘子是蘇琳瑯還是馬張王琳瑯,其實都一樣的。
一場轟動全港的婚禮,是賀氏在對未來的選擇上,對大陸政府的誠意。
也讓英方看到大部分港人想要回歸的,迫切心情。
換成別的女孩,他們其實也會給的。
所以許婉心不懂公公和丈夫那么精明的人怎么突然集體犯傻。
要給兒子找個傻姑娘。
實則人家賀氏的掌門人們精明著呢,他們為的就是賀氏的前途與發展。
劉管家不期蘇琳瑯輕描淡寫的,竟能說出這般有見地的話來,一時卡了殼。
她曾經在農場可不言不語,只會砍甘蔗的呀,雖說識點字,也讀點報,但大陸的報紙上,她能看到什么。
她是怎么就能懂得這些東西的
想了想,他又說“看到大陸窮成那樣,大少感慨良多,一再說起農場的調味品味道不輸咱們港城的醬油大王,顧記的,于咱們賀氏來說,投點小錢不過毛毛雨,但我們擁有全球海運渠道,一旦投入,能惠及整個儋縣的。”
儋縣國營農場就是蘇琳瑯的老家。
一筆投資于賀家不過毛毛雨,但它不僅能讓農場富起來,還能惠及整個儋縣的所有人。
畢竟錢是會流動的,錢流動起來,人就富了。
聽來至少大少是誠心的。
而且他言出有諾,回港后就專門讓海運公司去做調研,出企劃,在做投資規劃書了。
他還親自給國營農場的場長辦了來港邀請函,要請他來旅游考察,只是沒來得及寄出去而已。
整理完衣服,蘇琳瑯還要整理從匪窩里剿獲來的戰利品。
提起ak卸開,她笑了“大陸人工那么低廉,樣樣東西真材實料,國營農場還是軍事化管理,低廉的勞動力和原材料可以沖擊下沉渠道,搶占終端市場,劉伯您不覺得大少不是在做慈善,而是他經商的眼光更加獨道”
她有兩只小梨渦,又喜歡勾唇笑,瞧著就有幾分可愛的佻皮勁兒。
但她眼神凌厲,說話又精準,透徹,入骨三分。
劉管家退了兩步,驚的渾身肌肉緊繃,脖子上的ok繃都啪嘰一聲,翹邊了。
他愣住了“這,這,呃,呃”
他不知道等大少醒來,看到曾經的乖甜小阿妹麻利的卸著ak槍,言辭如此凌厲會怎樣。
但他都六十好幾的人,被她說的節節敗退,都快哭了。
蘇琳瑯突然又問“對了,劉伯知道大太太是怎么的,突然就信佛了的嗎”
大太太許婉心跟賀章曾經也是一對模范的恩愛夫妻,但在小冰雁出生后她突然就吃素信佛了。
至于是為什么,畢竟家下人,劉管家也不知道。
他說“具體情況我也不得而知,不過咱們老太太就信佛的,一太太是早就信了的,大約人年齡大了,都愿意信點佛菩薩吧。”
跟一個拆拆裝裝,搞ak的女孩子談信佛,他六十好幾的人了,心里毛毛的。
蘇琳瑯點頭,放下ak,拿起軍刀抽開一看,呵,保鏢們幫她重新擦拭打磨過,很干凈。
她抽刀,挑眉“大太太不理事,一太太也不當家,爺爺莫非是想讓我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