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老爺子因為不知道那個心腹大患的背后還有誰,也沒力氣對付,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孫媳先鎮壓內宅,給他們爺孫個喘息之機。
蘇琳瑯答應下來,他就能松口氣,好好養病了。
劉管家感慨“老太爺總算可以安心養病了。”
太激動,他脖子上的ok繃帶徹底崩掉了,露出玻璃劃傷的血茬。
蘇琳瑯一看“您脖子怎么回事”
劉管家擺手“腿軟,不小心栽了一跤,跌花圃里了。”
蘇琳瑯明白了“是賀樸鑄吧,他拿刀傷你了”
“只是玻璃不小心劃的,再說了,他有躁郁癥的。”劉管家忙說。
蘇琳瑯大概猜得到,賀樸鑄脾氣火爆,找不到她,就借故拿下人撒火撒氣了。
這就又得說說她的婆婆許婉心了。
有四個孩子,她既不用工作又有豐厚家用,按理就該專心教育孩子。
但偏偏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她就信了佛了。
后來賀樸廷出事,她又被人騙光了所有私房,絕望之下就自我了結了。
她的倆兒子,賀樸鴻和賀樸鑄一癡一傻,倆大草包,在賀樸廷死后,都沒有經營家業的能力,倒是因為懷疑她通匪,要為大哥復仇,但又滿世界都找不到她,就致力于破壞大陸與港間的交好,書稱。
當然,他們的下場都特別可悲,諷刺而可悲。
家當然要當,這跟蘇琳瑯是不是賀家長嫂無關,而是因為,賀氏,在兩國商討回歸大計時,是第一個站出來響應大陸,與大陸交好的港府富商。
別看賀家娶她是件小事,但這個舉動于兩國商討回歸是有推動作用。
而蘇琳瑯的父親,一位抗美援朝過的突擊團長,心心念念的就是港府回歸。
所以他才會在臨終前,看到賀氏長孫親自前來,還斯斯文文,彬彬有禮,對農場也不嫌棄,還愿意施以援手時會那么的高興,欣慰。
他雖因病而看不到回歸。
但賀樸廷讓他看到的是回歸的希望,和回歸后的前景。
他讓一個身系家國的退伍老軍人走的含笑九泉,走的了無遺憾。
就為這個,蘇琳瑯也會一力擔下所有,直到賀樸廷醒來的。
但賀樸鑄她也不會放過。
老人家都敢打,等她閑下來,第一個收拾他
“家里目前還瞞著吧,大太太知道情況了嗎
”蘇琳瑯又問。
劉管家說“明天一早天璽少爺會去傳達情況,當然7,一切都往好里說。”
家里必須瞞著,不能說賀樸廷病的嚴重,只能說他受了點小傷,只有這樣才能穩住大局。
“你打個吊針消消炎吧,我看你傷口有點感染。”蘇琳瑯打著哈欠說。
“您也好好休息,有事咱們明天再論。”劉管家一看表,說。
蘇琳瑯可以休息了,但他當然還不能。
賀樸廷的手術必須抓緊,否則他很可能就永遠看不見了。
辛苦培養了那么久的大孫子,在他被綁時,賀致寰只祈求他能活著回來。
但人的貪心是沒有止境的。
在看到大孫子的那一刻,他胸中那將熄的三寸氣重新續上了,也有了新目標,取出子彈,讓他的大孫子重新站起來,執掌賀氏。
所以這天晚上,劉管家和黃清鶴整整一夜,都在聯絡倫敦的醫生。
蘇琳瑯翻了翻辦公桌上,賀樸廷的辦公文件,看了一下賀氏公司的一些情況,就早早睡下了。
一夜到天明,她一覺睡足,神清氣爽,但劉管家頂著兩只大黑眼圈。
“蘇小姐早安,想吃什么早餐”梁月伶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