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瑯指電話“給一爺回電話,就說樸廷已醒,正在跟警署通電話,你聽著是在談論關于一塊表的事。”
梁月伶愣了一下“要不我先問問劉伯”
其實她的做法是對的,畢竟劉管家還沒有專門宣布過,以后由蘇琳瑯當家這種話。
就目前,一切要以劉管家的說話為準的。
但蘇琳瑯比較著急,手摁上軍刀輕輕一搡,她聲柔“現在就打,我看著,你打”
梁月伶聽到保鏢們小聲議論,說這位boss夫人砍過人。
雖然他們并不相信,覺得她是在開玩笑,但梁月伶信,她還害怕,立刻抓起了電話。
蘇琳瑯邊喝咖啡,邊摩梭著那塊atekhiie,聽著梁月伶打電話,一邊回憶書中劇情。
一場槍擊案大房全垮,但賀一太太是滿港有名的經學碩士,當然就要站出來撐大梁。
書中的孫琳達也確實掌過賀氏的大權,而且是經董事會一位占大股的大董,再加上賀墨同時力挺,就由她出席了董事會主席。
江山易主,賀氏由她攝政,好不威風。
但她拍風月片能當女皇,經商卻不大行,恰好賀家動蕩,再碰上全港股市大跳水,半個月時間她讓賀氏股價跌穿地心,賬面損失高達幾個億。
還好這時賀樸廷回來了,他雖盲還殘疾,也不被董事會看好,但由他接手后,賀氏扭虧為贏,慢慢緩過了元氣。
至于孫琳達的下場那是一本記錄港府經濟變革的書,沒有專寫過某一人,但書中卻特意提過她是怎么死的。
因為說來也算一樁驚奇佚事,幾年后家祭,她死在了賀家的墓園里。
有人說是他殺,也有人說她是雷劈死的。
總之,死的很不吉利。
后來賀家最輝煌的數她兒子賀樸旭,下海拍風月片而聲名大噪,聞名東南亞。
蘇琳瑯一杯咖啡喝完,梁月伶的電話也打完了。
這時劉管家來敲門,說“少奶奶,我讓天璽回家講事情去了,早晨您休息,下午等我忙完,咱們抽時間好好聊聊。”
蘇琳瑯點頭“好。”又問梁月伶“孫嘉琪是港大cse,好厲害。”
梁月伶說“賀氏有推薦席位的,其實我也想修心理學,但賀氏的慈善事務由一爺管,所以對了,每年港姐選舉賀氏都有贊助的。”
賀家會給大學捐款,大學也會相應匹配學位,但這些事是賀墨在負責,孫嘉琪理所當然的,就擁有金光耀眼的csc,港姐也能排上名了。
說來,傍著姑媽,孫嘉琪沾光不少。
梁月伶在替蘇琳瑯整理床鋪,她在吃早餐,倆人還一直在聊天。
但半天沒回聲,梁月伶回頭,就發現蘇琳瑯已經不見了。
進走廊也空無一人,真奇怪,明明剛才還在吃菠蘿包的,一扭頭就不見了。
這位boss夫人咋神出鬼沒的
醫院對面,一片綠化帶前,蘇琳瑯啃著菠蘿包,問蹲在里面的男人“跟來干嘛,想找死”
綠化帶中蹲著的是黃毛,低著頭,拿根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阿衰呢”蘇琳瑯又問。
黃毛依舊低著頭“我們散伙了。”
“錢也全被他拿走了吧,你就這點出息”蘇琳瑯繼續啃菠蘿包。
黃毛猛抬頭“錢我拿到了,但我當初入道,想走的是阿嫂這樣的道,正道。所以是我主動跟他拆的伙,我,反水了”
這個時代,九龍城的男孩子們學會走路時,就學會混道了。
至于混什么道,全憑大哥帶,混成什么樣子也全憑自己的造化。
黃毛之所以一直想捅了阿衰,是因為阿衰接了殺女人的活,但他不想殺女人,可惜他說不明白,就時不時的,想捅阿衰一刀。
他跟阿衰拆了伙,但混道的,沒個老大就沒了人生目標,他昨天一路跟到醫院,就一直在遠處的綠化帶里蹲著。
“昨天你一直跟著我,在林子里,阿榮哥想逃的時候是你提醒的我,對不對”蘇琳瑯又問。
黃毛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