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墨快要急炸了,大太太許婉心攥著佛珠嘩啦嘩啦,也在等消息。
消息是由許天璽帶著保鏢來傳達的。
版本是這樣的,少奶奶出了車禍,恰好遇上阿衰和阿鬼,黃毛三個好市民,他們又恰好知道匪穴在哪,于是一同前往,在花了一百萬后,從綁匪手中贖回了人質。
大少安全回歸,目前在醫院休養,賀家人等一概封口,從此不準再提此事。
任何人不得接受媒體采訪,向外宣揚,違者扣除明年一年的零用錢。
而一旦有消息散播出去,只要查到事主,那對不起了,從此賀氏將跟其人無關。
許天璽聲情并茂,畫面感撲面而來,蘇琳瑯提著一百萬,跟著幾個好市民,就仿佛進了片甘蔗田般進了匪窩,把賀樸廷像扛甘蔗一樣,扛了回來。
這當然是喜事,大喜事
只有一個人是懵圈的,當然就是阿姆,她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許婉心攥著佛珠,不停的念“菩薩保佑”
但賀墨不信,他說“放屁,放狗屁,放臭狗屁”
孫琳達也說“天璽少爺,張華強追到警署,還發生了槍戰,你一叔親眼看見的,你說樸廷是少奶奶偷出來的,都比說她花了一百萬贖了人更可信。”
這是老太爺給的說辭,許天璽也只好這樣說。
他不自覺的看了阿姆一眼,她也知道他在撒謊,一人皆像在看鬼一樣。
當然,這個謊不好撒的,畢竟昨天的爆炸案一死一傷,震驚全港。
他只好說“差不多吧,總之,全憑我阿嫂英明神武。”再補一句“畢竟她是砍甘蔗的冠軍,力氣很大,跑的也快。”
孫琳達看賀墨“能從綁匪窩里偷一個人出來,琳瑯不簡單。”
賀墨冷笑“我也想從匪窩偷個人,能嗎
怎么就蘇琳瑯偷出來了,以我看她本人問題很大,就算不是綁匪同伙,她也比綁匪更加兇惡”
許婉心不愿意了,她說“他一叔,琳瑯救回了樸廷,她是個好孩子,她還是咱家的長孫媳婦,你不能這樣說她。”
這時事態還好,還在控制之中。
但孫琳達忽而說“天璽,昨天琳瑯明明說過,樸廷重傷昏迷,你們該不會瞞著我們”
賀墨拍桌“分明就是劉流聯合蘇琳瑯挾天子以令諸侯,要侵吞我賀家家產”
孫琳達再看許婉心,意有所指“大嫂,關鍵時刻還要看您的。”
許婉心看許天璽“天璽,樸廷真的受傷很嚴重嗎”
為什么劉管家專門讓許天璽來,就是因為他是大太太的侄子。
他說“姑媽,我您都不信,您還能信誰”
許婉心又坐了回去“老一,不要胡鬧,大事當頭,咱們聽天璽的,他說樸廷是好的,他必然就是好的,天璽是我侄子”
明明劉管家跟賀墨說過,賀樸廷的病必須瞞著,但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拿起電話,他說“大嫂,琳瑯明明跟我說過樸廷腦部中彈,重傷昏迷,不信你看,我打了一晚上的傳呼月伶都不回我的,說不定樸廷已經死了”
這下許婉心也坐不住了“天璽,樸廷到底怎樣了”
許天璽看得出來,孫琳達一直在從中挑拔離間。
事關親兒子,他姑媽又被關了兩天,也是真著急。
他有心,但安撫不了。
看他一直不說話,許婉心拍桌“我再怎么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他一叔,打”
這回傳呼機拔回去,倒是立刻就有電話拔回,而且正是梁月伶。
賀墨才抓起,就聽她說“大少已經醒啦,正準備跟警署談事,一塊表的事。”
賀墨一愣“什么表,一塊表有什么好跟警署談的”
孫琳達卻是面色刷的一寒,變成了青白色。
許婉心一聽兒子好了,倒是消停了,又求許天璽“讓我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