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頗尷尬的說“你來之前我一直在撮合嘉琪與樸廷,還曾勸過姨父不要為了公司的利益和前途而犧牲孩子的幸福,現在看來,姨父才是對的。”
曾經麥德容也覺得讓賀樸廷娶個甘蔗妹是笑話,現在才知賀致寰的精明。
放下編織袋洗手,穿消毒服,蘇琳瑯又問“對了,您和黎先生是怎么相識的”
“琳達介紹,當時她和賀墨戀愛,就把黎先生介紹給了我。”麥德容說。
“您跟一太太關系很不錯吧。”蘇琳瑯說。
話說,截止目前,她也不確定黎憲就是跟孫琳達合謀的人。
也一直覺得精明如賀致寰,卻養虎在眼皮子底下一十多年有點太糊涂。
但看麥德容才是真傻真天真,她的丈夫是孫琳達介紹的,養女是孫琳達的侄女,她自己呢,一個不能生育的白富美,還推薦丈夫在賀氏任董事。
一旦丈夫背叛,她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琳達照料我姨母直到離世,我倆情同姐妹的。”麥看護替蘇琳瑯穿好病護服,又替她戴口罩“對了,hiie有些非常重要的,工作上的事要跟老太爺談,想來醫院,老太爺還在昏睡中,但他當然會答應,不過劉伯說了,現在你掌家。”
“hiie”蘇琳瑯重復。
“就是黎先生啦,他的英文名叫hiie。”麥德容笑著說。
賀致寰要洗腎就要昏睡,理不了事,而現在,賀家已經由蘇琳瑯執掌了。
要是她按部就班的來,她就會認為黎憲是個好人,并允許其前來探望的。
當然,蘇琳瑯從不怕事,她點頭“hiie,好名字。”
又說“明天一早吧,屆時老太爺正好醒來,有精神,可以理事。”
“去吧,樸
廷等你很久了。”麥德容笑著說。
一進重癥室,蘇琳瑯愣了一下,因為今天的賀樸廷跟昨天完全不一樣了。
為了清創,保持傷口不感染,護士幫他剪了頭發,他原來是如今流行的齊脖中長發,西服一穿,溫文爾雅的,但現在剃成了寸頭,他的腦袋很尖,頭上又有傷口,一眼看過去,劍眉星眸,卻又面色蒼白,眸色血紅,簡直像一枚剛從火線下來,急需要將軍給予憐愛和關懷的士兵一般。
他的手腕和腳腕也包扎過了,纏著白紗,裸露在外,頭被枕頭墊起,眼睛也睜著,但是茫然而空洞的望著前方,面上無悲無喜。
值守的護士說“病人應該傷及了大腦的語言神經,很難表達自己,不過他似乎有話要說,一直在鬧脾氣,您跟病人好好談談吧。”
見他一只手里還捏著那只滿是血的胸罩,蘇琳瑯問護士“他看不到吧。”
護士搖頭“不可以,不然的話,不會一直拿著那個,對吧。”
如果看得到的話,那么臟一只胸罩,他肯定會立刻扔掉的。
“你們先出去,我需要跟病人單獨呆一會兒。”蘇琳瑯說。
護士看表“您有十分鐘的探視時間,要說什么的話,請盡快”
倆護士走了,因為這男人看不到嘛,蘇琳瑯抱臂,先繞床一周,仔細觀摩自己的戰利品,16億的賀大少,目光掃過他只到膝蓋的病號服,她吹了口氣,到底養尊處優,他的皮膚又白又嫩,又光滑,像橄欖皮一般緊致。
男人比女人好的一點在于,容易出肌肉,松掩的病號服春光乍泄,可見賀大少飽滿的肌肉,可以跟她星際帶過的兵所媲美,是個自律的男人了。
再對上他的眼睛,蘇琳瑯湊近,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倒映,他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的睜著,蘇琳瑯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微顫,頗有些羨慕,伸手輕觸。
男人大概感覺到了,輕輕眨眼睛,倒搔的蘇琳瑯手癢癢的。
她盯著那只臟胸罩,忍不住笑了一會兒,才喚“樸廷哥哥,是我。”
男人眨了眨那雙漂亮的鳳眸,但是沒說話。
蘇琳瑯攥上他的手,說“是我啊,大陸小阿妹。”
男人終于眨睛“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