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賀樸廷還沒有脫離危險,甚至還在麻醉中,護士只給大家展示了一下,就推進監護室去了。
三更半夜的,老太爺被麥看護推去休息了,蘇琳瑯抱著保險箱回房,也沒力氣再泡澡,簡單沖了個淋浴,倒頭就是沉沉一覺睡。
從現在開始,大概三四天賀樸廷就會醒,她救人的任務也就算圓滿完成了。
這一覺蘇琳瑯睡的特別香。
次日一早她是被麥德容的敲門聲吵醒的。
“琳瑯,已經十點鐘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也該起床啦。”她說。
“大少醒了”蘇琳瑯揉眼睛,打著哈欠問。
“他是腦傷,要三到七天才會清醒的,hiie已經來了,需要你放行。”麥德容遞來睡衣“快一點吧,他有很急的公事要跟老太爺聊。”
是了,昨天孫琳達見的那位,賀氏的大董事黎憲今天要來,也不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他安沒安好心。
匆匆刷了個牙,隨便梳了幾下頭發,蘇琳瑯出了門。
電梯口的保鏢會搜身,但不會放行,要她們直接下樓去接人。
黎憲大概五十出頭,還算英俊,但謝頂了,顯得很油膩。
他伸手就是擁抱“樸廷的小阿妹,我是hii
e。”
又抱麥德容“阿容瘦了好多喔,你不在家,我每天都”聲音沙啞溫柔“好想你”
“等姨父好了我就回家陪你啦。”麥德容摟著丈夫撒嬌。
其實光看黎憲的兩只魚泡眼就可以看出其的陰險狠辣。
悄悄給綁匪傳遞消息,故意制造綁架案,比起綁匪,這種人更該死。
電梯才關,蘇琳瑯順手一拈,從他衣領中抽出一根長發“黎先生,你在掉頭發。”
那根頭發越拉越長,足足有20長。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黎憲愣了三秒,但他面不改色“是嘉琪的吧,昨天我去聲援她的活動,一起吃了飯,小女孩嘛,總喜歡要親親要抱抱。”
一十多歲的養女,親親抱抱到今天還留著頭發
麥德容才要壓了電梯,蘇琳瑯又伸手,從他腰間緩緩往外抽“哇,這里還有一根喔,好長的頭發”
養女的頭發從他褲子里被拽出來了
黎憲兩只魚泡眼瘋狂突突,但立刻說“是傭人的,家里老傭脫發脫很厲害的。”
可蘇琳瑯一抹他的后脖頸,又說“哇,這是口紅喔,黎先生,這是傭人的還是嘉琪小姐的”
養女該不會在他脖子上留口紅吧
電梯開了又關,麥德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黎憲則自作聰明,主動入甕“阿容,我昨晚只是參加了個商務應酬,按摩而已。”
麥德容輕輕點了點,一嗅“這是旺角尖沙咀的北姑們才用的劣質口紅,你,你竟然”
好劣質的口紅,一股刺鼻的工業香精氣,而港城男人找北姑只有一個可能,去螵
黎憲徹底跳進了坑底“是因為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嘛,但只有一次,而且我只跟那女孩躺床聊心,沒有做。”
“躺床,聊心”麥德容嗓門一提。
是個女人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可笑的借口。
摁了電梯,蘇琳瑯平靜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