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瑯說“四少的心理疾病我會治療,二太太如果愿意,我也可以,通知嘉琪小姐,她的雇傭合同結束了,立刻搬出我家,還有,如果不服,就讓她來找我。”
傭人一愣,賀樸鑄更是,嘴巴張了老大,好半天才說“心理醫生需要考取證書的,你有嗎”又舉起手來“我是會自殘的。”
傭人補了句“大太太也咨詢過別的心理醫生,一旦貿然停止治療,很可能四少會有自殺傾向。”
“喜歡自殘,控制不住,而且有可能會自殺”蘇琳瑯說著,突然伸手一探,從賀樸鑄的褲兜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折疊式的小鉛筆刀來“就用這個”
賀樸鑄被嚇一跳,后退兩步“你”
那是他自殘用的小刀,雖然被保鏢沒收了,但他剛剛才偷回來,準備用來要挾人的。
蘇琳瑯估計賀樸廷也著急,暫時沒時間跟這小子廢話,打開小鉛筆刀,指遠處小涼亭
上的對聯,說“看到落款的那個小印章了嗎,這是大概五十米,看我”
她閉上眼睛,橫手飛出水果刀再睜開眼睛去看看。
本作者浣若君提醒您香江第一長嫂八零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保鏢先跑,賀樸鑄也攆了過去。
涼亭上有木刻的對聯,對聯當然是人書寫的,就會有落款,有印章。
而那枚不算鋒利的小鉛筆刀就扎在小小的印章處,入木三分。
保鏢先驚“嚯,少奶奶好準”
那么遠的距離,又是一把鉛筆刀,它和訓練用的飛鏢就不是一個東西,少奶奶是閉著眼睛盲扎的,竟然扎的那么準
這位少奶奶在大陸,怕不是盲扎飛鏢的冠軍
賀樸鑄還小,意識不到那樣的準頭意味著什么,他試著去拔鉛筆刀,卻發現它紋絲不動,撅著屁股正在拔,就聽身后大嫂在喊“賀樸鑄”
她穿一件端莊又乖巧的圓領半裙,唇角噙笑,有種天然的乖巧,但她語氣是那么的輕蔑“先別自殘了,你要不小心弄斷了手,我想教你這個都教不了,是吧”
賀樸鑄一愣,她剛才那一手是盲扎飛鏢,又準又深,她怎么知道他感興趣,而且還想學的
等他想追問時蘇琳瑯已經上樓了。
重癥監護室是沒有窗戶的,憋悶,壓抑,屬于誰都不愿意呆的地兒。
蘇琳瑯剛進門,就聽賀樸廷在吼“我說了我可以,don'ttouch,ease”
嚯,她的大少老公在發火,都氣的飚英文了
正好看到蘇琳瑯進來,護士大姐說“蘇小姐,麻煩你跟賀先生講一講,他的膝蓋不可以用力的,必須我們來搬動他。”
應該是賀樸廷剛剛上完廁所回來,想要自己上床。
出于對他身體的考慮,護士要搬他,但他不愿意,就僵持上了。
這還是自打救回他以來,頭一回見賀樸廷完全坐著。
寬大的格子病號服,他一臉的懊惱與憤怒,皮膚倒是有了些血色,但整個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崩潰,沮喪,氣餒。
蘇琳瑯一看到他,就要想到自己的傷員,她也最能理解傷員了,忙說“樸廷哥哥,如果你不想要他們來搬你,我來吧,我來搬你”
賀樸廷聲音突然變柔“阿妹來了”又伸手給護士“煩請快點,謝謝”
重癥室的護士都是雄壯有力的,一男一女兩邊一搬,就把他放床上了。
這么一折騰,他被反捆過的膝蓋受不了,疼的面色煞白,額頭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