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男性因為生理構造,性別原因,天性都會比較逞強。
即使被下面被嚇的尿褲襠,嘴巴也是硬的,肯定會說不怕。
但賀樸廷面色如常,但這方面倒表現的老實,兩只清亮的眸子眨巴“怕。”
他要嘴硬說不怕,蘇琳瑯就會故意嚇唬他一下。
但人家老老實實說怕,她就不好嚇唬了。
“有十幾個保鏢,還有我呢,你不用怕的。但是樸廷哥哥,百富今天又漲了4個點,而且新聞還說政府放消息要改造九龍城,將由百富一手承建,看起來勢頭良好。”蘇琳瑯說“倒是你看好的西元海運,今天沒有任何消息喔。”
畢竟年輕人,哪怕傷的再重,他也是一天好似一天的。
賀樸廷今天終于可以撐著雙手自己坐起來了,他問“阿妹想聽”
那不廢話
“97前九龍不會被改造的,它只是個概念,官方會把責任推向九龍居民,說是因為居民的抗議而不能實施改造,項目作廢,那么,百富就會應勢而跌,而西元馬上就會釋放收購順利的消息,要我猜得沒錯,將會是通過英方政府促成的收購案,那么,西元就會應勢漲起來了。”賀樸廷連著說了一大串。
邊說,他邊掙扎著,終于,他把小白臉兒都掙的粉撲撲的,才坐正了。
是的,他坐起來了,在受傷后,他頭一回可以以俯視的姿態看小阿妹了。
蘇琳瑯明白了“他們只是在畫餅,玩概念,以及騙取居民的錢財。”
又問“把錢從百富撤出,再把西元捧起來,這算故伎重施,還能騙得了人”
英方財團把一支股票炒起來,再把錢全收割走,新捧一支起來,然后再收割,這樣的手段一遍遍的頻繁玩,難道還會有人信
賀樸廷疼的喉結微顫,冷汗順鬢而流“兵不厭詐”
又強忍著疼痛說“港府居民對英方本就有感情,回歸又是一
件讓人迷茫的事,而在感情方面,人們投入起來總是不計成本的。”
港府因為地利優勢得天獨厚,是東南亞最富有的城市,財富一天可掠不完。
離回歸還有十幾年呢,英方財團會釋放各種消息,勾筑一個會保護港民,不到萬不得以,不會回歸的假象,并反復搜刮,直到刮完這片土地上,最后一張港幣。
“這算政府牽頭的詐騙吧,難道就沒有人管一管”蘇琳瑯說完,見賀樸廷冒著冷汗,卻勾唇笑的溫溫的在看她,突然醒悟,賀氏有3億股金,也算財團。
而賀樸廷抄底的行為,實際上跟英方財團是一樣的。
而且他眼光獨道,看得準,比英方財團還先行一步,也是在賺黑心錢。
農場蘇琳瑯的血脈在這一刻覺醒了,上頭了,正好她剛剛撿起筆來,就在賀樸廷腳腕的紗布上寫了一行小字打倒賀樸廷資本主義
她正寫著,賀樸廷說“阿妹想家,想親人了吧,等我能下床就請秦場長來港,以后也會帶你回農場的,以后你去,就可以走水泥路了,我們修的。”
農場修路的錢,賀樸廷掏的。
秦場長就是儋縣國營農場的場長,蘇琳瑯走那天他就計劃著來港。
這都已經很久了,秦場長的脖子估計盼的比長頸鹿還了。
蘇琳瑯抬頭,見賀樸廷望著遠方,心說這個資本家的闊少,他是不是能看到
不然好端端的,她寫要打倒他的標語,他就提起農場了
所以他能看到,卻在裝瞎吧。
因為他的顱骨需要重新愈合,目前還無法用儀器來檢查,所以說看不到,大家就一致認定,賀樸廷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