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大一個人,但妻子仿如看不見一般,跟保鏢們聊公事時完全不看他。
郭瑞回來覆命了,講的當然還是孫琳達一幫人的事。
“二太太拒不肯認罪,而且高價聘請了律師替自己做無罪辯護,不過就目前的三項指控來看,她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說。
“黎憲呢”蘇琳瑯問。
郭瑞說“律師判斷,至少要三年,麥看護的意思是可以幫他做減刑辯護,但得先離婚。”
于黎憲那種爛人,離婚比讓他坐牢更重要,麥德容的決定是對的。
蘇琳瑯再問“黎銳呢,他能判幾年”
郭瑞皺眉頭,說“因為刺殺并沒有成功,他頂多判五年,因為已經殘疾了嘛,可能還能減刑。”
蘇琳瑯說“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參于陷害她和賀樸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張華強和黎銳了。
張華強目前
還躲著,就不說他了。
而黎銳,作為一個癱子,他會在看守所受盡,并在絕望和悔恨中茍活著,活的像條蛆蟲。
這才是蘇琳瑯故意放他,且追著砍他的原因。
在她這兒,無故傷害兒童,不可原諒,也不可饒恕,他余生可以說無數遍對不起,但永遠不會有人原諒他。
話說,屋里還有好大一個人,賀大少,他此刻正在看著妻子。
她跟他在農場初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粵語說的流利,時不時還能飚兩句英文。
只有走路,揮刀時的颯利的風姿還跟在大陸時是一樣的。
不過在大陸時她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她砍的是人。
現在賀家上下,就連爺爺最忠誠的保鏢,都對她肅然起敬了,說來也是真不可思議。
終于看郭瑞走了,她不忙碌了,賀樸廷說“我給爺爺從瑞士請了醫生來治療他的腎臟,順帶也請了腦科醫生,來治療廖映霞小朋友。”
這是小阿妹愛聽的,她終于接話了“哇,那她就可以提早做手術了。”
賀樸廷一笑,再說“原來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負責,現在已經收回來了,我看今年的捐款還有50萬,全匯到儋縣去了,用途是修路。對了,秦場長的港澳通行證也已經辦好了,很快就會上港來考察的。”
農場的秦場長是蘇爸爸的老戰友,是個瘸子,也是因傷退伍的援朝軍人。
對蘇琳瑯來說,他跟她爸爸是一樣的存在。
這個她喜歡,一笑,梨渦深深的,她說“賀少有心了。”
但她在專心看報紙,并不看他,而且什么叫賀少,原來不是叫樸廷哥哥的嗎
賀樸廷簇了簇眉頭,又說“但有件事,怕是比較麻煩。”
蘇琳瑯翻一頁報紙,順口問“什么事”
賀樸廷干脆別過頭,不說話了,還悶悶的嘆了一聲。
這是有大事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挺嚴重的事。
蘇琳瑯坐的是旋轉椅,腳一蹬就過去了,手扶他的膝蓋“樸廷哥哥,到底怎么啦”
她的臉有點圓,還有嬰兒肥,眼睛里滿是好奇,叫賀樸廷忍不住想捏捏。
他說“要麻煩你,下周陪我出席地產局的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