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璽也站了起來“表哥,事兒已經辦妥了,特別特別的妥。”
賀樸廷問“樸鑄也在,你不用上學嗎”
賀樸鑄說“我來給阿嫂問安呀。”
“你好像原來也沒給我問過安吧”賀樸廷反問。
賀樸鑄說“那不一樣呀,你也沒幫我打過同學,又不會帶我上大陸,你還不會獵狼,我阿嫂會呀。”
“去上學”賀樸廷手指“立刻,馬上,走”
賀樸鑄對著許天璽呲牙,小聲說“這個暴君,幸好瞎了,希望我阿嫂打他一頓”
許天璽伸手比了個ok,拍了拍賀樸鑄的肩膀,小聲說“早晚會有那一天的。”
背起書包,賀樸鑄走了。
許天璽是有正事要談的“底片已經找到了,我交給姑媽,當場燒掉了,不過”
“方文晉是澳城道上一個中高層,全澳的假鈔底版就是由他畫的,我們從他那兒抄回來好多東西,昨晚我和阿嫂翻閱了一下,具體的咱們完了說,總之,收獲特別大,而且阿嫂讓我在澳城警察廳報了案的,說方文晉棄暗投明,上港府找陸六爺了。”許天璽頓了頓“表哥懂我的意思吧”
賀樸廷被震了一下,他當然懂。
甚至,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許天璽撓撓頭,又說“表哥,你說阿嫂心機怎么就那么深呢,她在大陸,真的只是在農場里砍甘蔗的嗎,確定不是從小就接受訓練的特工,或者公安方面搞那個叫什么來著,專門搞嚴打的特工”
時值84,隔著一個口岸,大陸正在轟轟烈烈搞嚴打,地痞流氓,混混,全是公開槍斃。
港府這邊經常有記者潛過去冒死偷拍,專門拍那種爆腦漿的照片。
當然了,泊過來登上報紙,就是大陸濫殺無辜的證據。
也是因此,現在港府人民抵觸大陸的情緒特別濃,來自于媒體契而不舍的抹黑嘛。
而阿嫂所有做的事情,一招一式,一言一行,無不在踐行大陸的嚴打標準。
許天璽是知她最深的,都要忍不住疑惑,阿嫂是不是公安部,或者軍方派來提前搞嚴打的。
這于他們當然是好事,因為賀家道上沒人,做的干凈生意。
道上大佬們越倒霉,于他們就越好。
但那可不是一個甘蔗冠軍能干的,現在,他也疑惑阿嫂的來頭了。
賀樸廷依然不置可否,只說“樸旭回來了,去問問瑞士方面,結果到底怎么樣。”
“你可小心點啊,先看看阿嫂有沒有起床氣,別惹她。”許天璽說著,走了。
賀樸廷推著輪椅進了臥室,大清早的,小阿妹此時還沒醒,在沉睡中。
她穿的睡衣當然也是他買的,跟小冰雁是大小同款,粉紅色,圓圓的荷葉領,特別可愛。
她睡覺的樣子也很可愛的,嘴巴肉嘟嘟的,一邊嘴角的梨吶還給枕頭壓的深深的。
其實他跟許天璽是一樣想法,作為突擊團長的女兒,又有那么一門婚約。
也許她從小就在軍隊,在公安機關受特訓,準備好了提前來港,必要時搞武統。
所以她才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神來一筆。
港澳兩城,道上的所有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脈絡關系。
孫琳達的靠山是陸六爺,而陸六爺殺人,不用自己的手下,用的是澳城的人。
澳城道上的大佬要殺人,也不用本地人,用的是港府,陸六爺的人。
也就是說,他們互為彼此的刀,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