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賣的是錄像帶,還沒有盜版一說。
投放日韓并不賺錢,因為它們的文娛產業也很發達,而大陸目前的制度已經放開了,它是一個龐大的藍海市場,卻沒有正規發行商,全是走私渠道。
因為是走私,一盤錄像帶比正規售價高著幾倍,甚至十幾倍。
此時的賀氏兄弟,哪怕賀樸廷知道大陸有商機,但也想象不到它會有多大
也想不到,這個被他隨意收剿來的產業,最終能幫他賺到多少錢。
他笑瞇瞇的說“就聽阿妹的,聯絡大陸,跟大陸的影視公司合拍。”
回到家,許婉心先看到的是一身西裝革履,屁股比袋鼠還翹的賀樸旭。
但她既不喜歡孫琳達,也不喜歡她兒子,當然只會翻個白眼。
推過賀樸廷的輪椅,她說“你爺爺打來電話,一直等著你呢。”
今天他們兩口子上南區的事老太爺一直在關注。
社團橫行幾十年,這是頭一回有人不交保護費就想搞拆遷,老爺子當然操心。
聽說爺爺在等,賀樸廷趕忙去接電話了。
許婉心先打量兒媳婦,見她一只鞋是白的,另一只是紅的,就知道她又去打架了,她也沒多說什么,只說“先去洗澡吧,我讓啞巴菲傭把晚茶送到臥室去。”
再看小兒子手提把軍刀跟在兒媳婦身后,她苦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不論星際還是農場,蘇琳瑯都沒有母親的,所以她對許婉心有種特別的感情,也不好直說,就環上許婉心,說“阿媽,有我在,他們不會有事的。”
一開始是因為不想被誣陷成綁架犯同謀,為了報恩蘇琳瑯入的匪窩。
后來就是錢了,一筆4億的捐款,將來應該還會有更多,就為錢,賀家幾兄弟,哪怕廢物賀樸旭,蘇琳瑯都從槍下撈了回來,賀樸鑄和賀樸廷就更不用說了。
她別的方面或許不行,但有一身的功夫,會護著他們的。
怕婆婆擔心自己孩子們的安危,蘇琳瑯得跟她言明,讓她放心。
賀樸鑄悠悠飄了過來,舉著雷切刀揮手“刷”
許婉心白一眼小兒子,柔聲說“琳瑯,你得小心的是你自個兒”
殖民地的日子不好過,六十年代政府跟大陸交惡,不肯接納大陸來港人員,全港人民曾躺在大街上抗議過,七十年代為了改變只有白人和印度裔才能做公務員的局面,也曾爆發過大沖突,到了八十年代,社團悍匪橫行,富人們就成韭菜了,英政府對社團都睜一眼閉一眼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鎮壓得了它
許婉心擔心的是兒媳婦,這個讓她從此能挺起脊梁骨的兒媳婦,她當然不希望她有任何閃失。
賀樸鑄又悠悠飄了過來,抽出刀刃,在空中亂揮“刷”
他忘不了阿嫂一刀刀的,把個堂口二當家削到下跪的場景,他在腦海中重現。
蘇琳瑯一眼瞪過去,小伙子立刻交刀“阿嫂,我現在就去看書”
望著小兒子的背影,許婉心默默笑了笑,去廚房催晚茶了。
蘇琳瑯正準備回房,卻見會客廳通往二房的門上有雙眼睛正在暗暗的瞟她。
她刀尖一挑,從供桌上挑起只大柿子就砸過去了。